第19章 天机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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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悦。魏晋时期尤重风仪,若脸上不施朱粉便去见人,就如同现在去面试不穿西装一般,而且张弛还是一袭寻常的青衫,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张弛自然感觉不到什么,他哪里有过化妆的习惯,可是在会稽王看来,那就完全不同了。

看在会稽王眼中,就和现在的面试官看到有人来面试,不穿西装也就罢了,他反而是穿着一条大花裤衩。

司马道子心中不悦,便反映到了脸上,将脸拉长,问道:“你便是王小姐所荐任职参军之人?”

见张弛点头,司马道子说道:“既是王小姐所荐,想必或有过人之处,不知你是何处过人?”

还没等张弛说话,丁逸之说:“禀会稽王,我兄张弛,以才识见长。”

“你又是何人?”司马道子问。

“学生会稽山阴丁逸之。”

司马道子是会稽王,封地便是会稽。会稽山阴丁氏,司马道子还是听说过的,说:“原来他是你的兄长,那或许还真有些才识,不知才识具体如何?”

丁逸之微微一笑说:“近日江东名士口中皆称,魏晋二百余年来,仅有三绝可以传世,不知会稽王可曾听闻?”

“哪三绝?”司马道子问道。

“这三绝便是:张诗王字,子建文章。”丁逸之答道。

“所指为何?”司马道子追问说。

“子建文章,自然指的是曹植的辞赋,曹植学贯古今,辞赋更是下笔万言,出口成章,此当为一绝。”丁逸之说道。

司马道子点头,丁逸之又继续说:“这第二绝,便是王右军之字,王右军之字遒媚劲健,绝代更无,当然也为一绝。”

这句话一说完,连王珣也是捻着胡子频频点头,王右军,自然便是王羲之,而王羲之就是王珣的叔父,王珣幼得熏陶,所以他在书法上的造诣,也是不低的。此时见丁逸之夸赞他叔父的字,他不禁心中也是喜滋滋的。

“这第三绝,”丁逸之继续说道:“便是我兄长张弛的诗,我兄之诗,意境奇伟、气势雄浑、飘逸不尘。可当三绝。”

“一派胡言。”丁逸之话刚说完,王珣就不干了。王羲之是他叔父,与曹植并列自然无妨,可若同一个小辈并称三绝,他王珣的面子可往哪里放?

王珣听到丁逸之竟然将张弛于自己的叔父王羲之齐名而称,不禁怒道:“一派胡言。”

丁逸之微微一笑,说:“我兄初来建康,近日方才声名渐起,也难怪王大人不知。王大人若是不信,可差人前往茶楼酒肆等文人聚集之地,一访可知,“三绝”之说,江南士子已皆作此言,饮酒时更是皆咏我兄之诗。”

见丁逸之说的言之凿凿,王珣捻着胡子也不说话了,只是一边捻着胡子,一边不断的打量张弛。

王珣是何等人物?心机深沉恐怕也少有人及,怒极反笑,笑得张弛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张公子可骑白马?”王珣忽然一转话题。

张弛不知何意,机械的点了点头。

王珣便向会稽王施了一礼,却退后了两步,就不再多言了。

他这一句话,当然是提醒司马道子,关于刚才那个“天机现,天下反。寒门之主,白马青衫”的箴言。

琅邪王氏本就历代都是朝中显贵,王珣更是久居朝堂,如今虽然说他上了年纪,但都说人老精、鬼老灵,那是当真一点也不假的。张弛本就是一袭青衫,况且以王珣多年练就的识人的本领,一眼就知此人绝非出身显贵。

王珣深知权谋之术,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既是青衫,又骑白马,就已经不着痕迹的为张弛扣上了“造反嫌疑人”的帽子。

以王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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