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繁华千秋不灭浮生百态沧桑(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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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后宫之内,一处僻静的宫殿。

这处宫殿放在外面也算雕栏玉砌,但是在这后宫之内,就显得平淡无奇。既没有凤仪宫的大气磅礴,也没景瑶宫精致典雅。宫墙细致之处,已经斑驳。

但这样的宫殿,反而才是真正的后宫,景瑶凤仪都只有一座,皇帝也只有一个,后宫佳丽三千,又能恩宠几人。

更多的嫔妃,是居住在这样的宫殿里,一年又一年的老去,入宫十几年还是处子的嫔妃比比皆是,有些甚至连西凉王的模样都没见过。

外边的女人的苦,没有自我,宫里的女人也苦,没有自由。这个礼教束缚的年代里,女人,都苦。

若说历史是一条长河,王侯将相是河里各式各样的鱼,有庞然大物的鲸鱼,也有一世枭雄的鲨鱼,或者温文尔雅的豚鱼。但那些都是指男人,而女人就是河里的小鱼,微不足道的小鱼,只能以水草为食。不仅处于鱼类最底层,还要时刻面临被大鱼吞噬的危险。

偶尔有几次鱼儿跃出水面,惊艳四方,若是听话自然是最好,史书为你记上一笔。昭君出塞,谁想过昭君想不想出塞,历史只写他们要写的东西,何曾问过女儿的感受。史书之上,留下更多的是那些不听话的女人,褒姒妲己之流。

女人能怎么样呢,难道还希望这些写史书的男人为自己鸣不平,她们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哪怕不公平。

女儿,何曾有过公平。

宫殿之中,一名四十多岁的女子身穿素袍,跪在蒲团之上,手握念珠,正在低头诵经。

一名宫女跪在不远处,向这位后宫之中资历甚至在皇后之上的宋妃娘娘报告,“景瑶宫如今已经被皇后娘娘派兵封锁,明面上的理由是夏疫爆发,但暗地里大家都在传是三公主天煞孤星的命格作怪,当初克死了萧妃娘娘,如今轮到那些下人受难。”

年轻时与萧妃情同姐妹的苏妃,停下手中的念珠,悲凉道:“皇后这一手好狠,她是要那个孩子,身败名裂啊。”

晚风吹过宫墙角的残横断瓦,萧条清冷,无论身在何处,人生皆有沧桑。

第二天早上,黄博远早早就在侧殿阿瑾的房外等候,虽说有阿瑾的吩咐能够来侧殿,但也不敢打扰她。至于外面的人,就让他们等着把,南楚皇子都等了,何况他们。

如今的景瑶宫危机四伏,人心惶惶,每日都有人染病,但疫病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大家都只能小心翼翼跟那些染病的人保持距离,就算这样,每日患病人数还是十分的惊人。

至于天煞孤星的命理之说,大家心里都只能想想,谁也不敢多说。楚倾昨日杀人之举,连皇后都拦不下她,他们可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相比这些,外面那些将腰跨明晃晃的西凉军刀,将景瑶宫围的水泄不通的带刀侍卫才是黄博远最为忧心的。他以前听几位老太监说过,宫内也有爆发过疫病,当时西凉王为了控制病情,就下令将宫内的人全数屠杀,然后将尸体焚烧,就连宫内那位当时得宠的嫔妃也没放过。

每次想到这里,黄博远就会摸摸胸口贴身携带的护身符,虽然隔着衣裳,但还是感觉到一阵心安。护身符是他十四岁那年,他父亲为了给他二哥讨媳妇,把他卖入宫中时,他母亲在道观里给他求来的。

为此,母亲花了两个铜板,被父亲好一阵痛骂。

他被卖哪天,父亲在数钱,二哥在因为可以讨媳妇而欢喜,只有母亲哭成了泪人,不舍自己的孩子,但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命贱如草芥,在民间更是如此。

这时,红木香兰雕花窗棂门打开,黄博远不留痕迹了用衣襟抹去眼角的泪花。这几天,他的身子渐渐衰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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