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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物资商人瘫坐在玄冰柜上,袖口抖落的金线蕨灰烬还在冒火星,"这鬼阵法要烧掉老子三车南海沉香......"话没说完就被医疗大师踹翻,老人龟裂的指甲还沾着瘟神血,正死死盯着黎殇后颈的剑痕胎记。
黎殇忽然踉跄着扶住城墙。
经脉里游走的金液像活过来的刺青,在皮下勾勒出与青铜鼎如出一辙的饕餮纹。
他试着握拳,发现掌纹间渗出的不再是汗,而是细密的金砂——昨夜被剑柄震裂的腕骨此刻竟完好如初。
民众的欢呼声在街道上炸开。
卖炊饼的老汉把蒸笼抛向半空,面香混着硫磺味钻进黎殇鼻腔。
他突然想起三更天时,那些被骨手撕碎的守夜人喷出的血雾也是这个味道。
"不对劲。"汪彻突然扯开黎殇的衣领。
琥珀色瞳孔在晨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后颈的剑痕胎记正随护城河的波纹明暗闪烁,"大师,您方才说三焦经......"
医疗大师的药杵"咔"地敲在黎殇肩井穴。
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金液在替你重塑经脉!"他沾着瘟神血的指甲划过少年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三焦经里藏着东西在吞食阴邪气——小子,你出生时是不是......"
北风卷着半片烧焦的招魂幡掠过城楼。
黎殇瞳孔骤缩,十六年前暴雨中的记忆碎片突然刺进脑海:相士青筋暴起的手掐着他襁褓,桃木剑上的铜钱串崩断时发出的,正是此刻护城河底呜咽的调子。
物资商人突然怪叫一声。
他怀里抖落的青铜罗盘指针正在疯狂打转,龟甲裂纹里渗出黑水:"地脉金线在往北边倒流!
不是说阵法成了吗?"
汪彻的判官笔尖突然迸出火星。
他蘸着未干的黑血在城墙砖上画符,墨迹却像被什么吸食般迅速褪色:"有人在改地脉走向......"话音未落,整面城墙突然传来类似兽类磨牙的震动。
黎殇的剑突然自主出鞘。
暗金龙纹缠着金砂浮空而立,剑尖直指北方天际。
他伸手握剑的刹那,整条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