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剑断邪杖,道破心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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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祭坛的黑气在雷火交织中翻涌,像一锅沸腾的墨汁。周明远拄着蚀魂石魔杖,单膝跪在祭坛中央的白骨台上,黑袍下摆已被雷光灼出数道焦痕,嘴角不断溢出的黑血在白骨上晕开,触目惊心。

他抬头看向步步紧逼的肖天机三人,眼中的猩红里第一次掺了慌乱。刚才那轮交锋,林九渊的五雷法突然变招,紫金雷柱不再强攻,而是绕着祭坛游走,在地面织成一张雷网,硬生生截断了祭坛向他输送的阴煞之力;凤瑶的火凤则凝聚成一道赤金色的火线,缠着他的魔杖不放,火焰里的涅盘之力正一点点侵蚀蚀魂石的邪气;最棘手的是肖天机,他的桃木剑上不仅有《阴符经》的青光,还缠着雪璃喷出的寒气,青光破邪,寒气锁煞,两样都克得他死死的。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破得了血煞祭坛的灵力……”周明远嘶吼着,试图再次催动魔杖。但蚀魂石的紫光越来越暗,宝石内部那些蠕动的血虫像是被火凤的气息震慑,缩成一团,连带着他的灵力都运转滞涩。

“祭坛的阵眼在白骨台的西北角。”肖天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桃木剑直指周明远眉心,“雪璃已经找到了。”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从祭坛阴影里窜出,雪璃嘴里叼着一块沾着黑血的骨头,正是从西北角挖出来的——那是血煞祭坛的“镇煞骨”,被它用带着金光咒的利爪刨断后,祭坛的黑气果然弱了大半。这灵貂得意地甩甩尾巴,将骨头扔向周明远,像是在挑衅。

周明远看着那块断裂的镇煞骨,瞳孔骤然收缩。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输在术法不如人,而是输在了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上——林九渊的雷网、凤瑶的火缠、肖天机的剑招,甚至雪璃的偷袭,环环相扣,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他的破绽上。

“五雷锁灵!”林九渊抓住他分神的刹那,雷网突然收紧。紫金雷光顺着白骨台的纹路蔓延,将周明远的脚踝牢牢锁住,雷光中掺着的桃木粉末正一点点腐蚀他的骨甲,疼得他闷哼一声。

“炎凤衔珠!”凤瑶玉笛急转,火凤化作一道赤光,不再缠杖,而是直取周明远心口的蛇信烙印。火焰在半空凝成一只鹰嘴,带着涅盘之力,显然是要彻底毁掉他与阴山派的联系。

周明远被逼到绝境,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咬破舌尖,将精血尽数喷在蚀魂石上,宝石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黑光,竟硬生生震退了火凤的鹰嘴。“既然你们逼我,那就同归于尽!”

他周身的黑气突然暴涨,不再防御,而是朝着肖天机三人猛冲。魔杖顶端的蚀魂石裂开一道缝,无数血虫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的骨爪,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抓来——这是他压箱底的邪术“血虫噬天”,以自身精血喂养的血虫为引,能瞬间吞噬目标的灵力,代价却是折损十年阳寿。

“就是现在!”肖天机眼中精光爆射。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周明远为了催动邪术,必然会暂时放开对魔杖的全力掌控,这正是他最薄弱的瞬间。

肖天机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灵力——九阴命格的阴寒、《阴符经》的天地之力、金光咒的正阳、甚至雪璃渡给他的一丝灵貂灵力,尽数灌注到桃木剑中。剑身上的青、金、赤、白四色光芒交织,不再是杂乱的冲撞,而是融合成一道浑然一体的光柱,剑刃嗡鸣的频率竟与天地灵气的流动完全同步。

“巫道合一,终极剑斩!”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道”。光柱划过空气的刹那,血虫凝成的骨爪突然停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在半空;周明远身上的黑气剧烈翻涌,却无法再前进一步;甚至祭坛的阴风都在此刻平息,只剩下那道四色光柱,如开天辟地的利刃,直取周明远手中的魔杖。

周明远瞳孔骤缩,他想躲,却被林九渊的雷网锁住;想挡,火凤的赤焰已缠住他的左臂;他只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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