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很眼熟(1 / 4)
蒋馨有快两年的时间没见到父亲蒋延南了。
在蒋馨的记忆里,她小时候,延南实业只是仿做国外高档服饰的小作坊,后来规模稍微大些,和几个国内品牌合作,成为鞋帽服饰的代工厂,再后来,赶上中国加入世贸的快车,延南实业竞标到欧美几个高奢品牌服饰的代工牌照,自此规模越来越大,在华北区域铺开了几十家工厂。近几年,延南实业开始转型,除了代工为人做嫁衣外,也开始做自己的多样品牌。
这两年,蒋延南的重心放在自创品牌的海外贸易物流及市场,他一直暂居香港,盯着香港新贸易公司的建设发展。
这次,蒋延南从香港回来,督查内地工厂。
恰逢十一,学校放假,蒋馨也有时间,从假期开始,她就陪同在父亲蒋延南身边,辗转在郊外的几个服装、鞋饰工厂……郊区通信信号不好,外加又繁忙,算下来,她和翟翰已经好多天没有联系。
下午,蒋馨终于在工厂办公室审完第三季度的财务初账,并把整理的一些问题反馈给蒋延南。这次下车间考察,蒋延南自是带了总财务师以及审计团队跟在身边,他叫蒋馨审财账,多少带了些检查学业、考量女儿目的……这几日,蒋馨好几个问题都聚焦到了关键点上,蒋延南很是欣慰,“看来当初没把你送出国是对的,这两年在国内的研究生念得还算有模有样。”
“那是自然,”蒋馨有些小傲娇,“我现在的学校可是青大。”
“当初你能上岸青大,的确不容易!”蒋延南回忆起当初娇生惯养的女儿头悬梁锥刺股的备考场景,忍不住感叹,“说实话,这两年,我没少担心你跟不上,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你被劝退,拿不到毕业文凭……所以,我一有时间就去寺里为你捐功德,这般看来,那些功德没有白捐,佛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有钱能使佛推磨……”蒋馨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稍微不满道,“反正都是老爸你花钱的功劳呗,和读书本人的努力毫无关系。”
父女两的相处模式似乎一直这样,哪怕两年没见,一见面说不上三四句话就开始互相调侃、揭短。
蒋延南乐得不行,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馨馨,工厂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们下午回市里。我晚上约了人一起吃饭,你和高成跟我们一起去。”
蒋馨有些迟疑,下午如果回市里时间合适,她更想回学校那边找翟翰,快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念着人的感觉就像心里养了只猫,不轻不重地挠着,总是心痒痒的。
“大人们的饭局,我就不凑热闹了吧。”她想推脱,于是向蒋延南撒娇拒绝。
“当自己小孩子呢?”蒋延南笑呵呵地瞪了女儿一眼,“还大人的饭局?高总监也去,他可没比你大多少。”
闻言,蒋馨下意识侧眸看了眼高成,发现对方嘴角微扬,正微笑着看她。
高成是延南实业的审计总监,三十岁左右,带着无框黑金眼镜,人长得文质彬彬,外加皮肤冷白,显得几分书卷气,不过待人处事是完全超年纪的稳敛持重,此次工厂考察工作,就由他和总会计师尹国立牵头负责。
这几日的行程下来,蒋馨已经感受到蒋延南对这个年轻人的重视与栽培。
“晚上人又不多,你就当去学习学习。”蒋延南忽觉自己刚才的话意图似乎太过明显,怕女儿反应过来后排斥,连忙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转圜道:“还有两天,我就回香港那边了,你也陪我吃不到几顿饭了。”
司机把车开过来,蒋延南先上车,蒋馨随后坐进副驾。
忽然,蒋延南按下车窗,叫住正往后辆车走的高成,“高成,你和我一辆车吧,正好在车上说说澳洲那边的税务审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