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情绪死死绞住她:“我说恨你是真的。”
“别人帮你,你愿意接受,唯独不愿意接受我。我真有这么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你说我高高在上考虑不到你的想法,可你呢?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
方知漓本应该漠然地推开他,嘲讽他低迷的模样,讥笑他的眼里也会有碎碎的水光,随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但此时,她被他接连的质问逼得喘不上气,她蜷紧手,忽略心底沉沉的窒闷,还是那句话:“既然我这么不好,你以后别管我的事了。”
“当初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死是活,和你都没关系——”
最后一个音节被人吞咬堵住。
混合着清冽酒味的吻来势汹汹,比曾经的每一次都要汹涌炙热。灼烧着她虚伪的心脏,仿佛要将她烧毁,要与她同归于尽。
方知漓像是条失水的金鱼,一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尖酸刻薄的质问,酒后的脆弱,被寸寸掠夺的呼吸,理智在尽数绷断,心脏咚咚咚沸腾叫嚣,挣扎推攘的手紧紧抱着他。
“不合适是吗?”
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故意的。很不太讲理,也很凶。
向来有洁癖,碰到别的东西就要擦手的人,甚至浴袍都没乱,却能令她轻溢出碎音。
“看到你自己有多爱我多想要我吗?你说说,到底哪里不合适?”
“到底哪里不喜欢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