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裴清晏遇刺,命悬一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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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声,兵卒慌慌张张跑进来,“将军,敌军来袭!”

“迎敌!”裴清晏回身拿起长枪,快步往外走去。

诏狱内,裴清晏叹了口气,忽而余光扫到手腕上的白绸,她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先前迷迷糊糊时,看到替自己包扎伤口的人影并非幻觉。

她低头看着那抹雪白,眼前恍惚出现云铮的身影。

身为习武之人,她被刀剑误伤在所难免,过去每当这个时候,都是云铮跳出来,火急火燎寻白绸给她上药包扎。后来这都习惯了,裴清晏受伤的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大司马府的府医,也不是寻宫中的太常,而是去寻云铮。

习惯这东西,是最磨人的。

在朔北的那些年,每当身上添新伤,她总忍不住想起云铮。

起初还会躲在帐内落泪,次数多了渐渐也就麻木了。到后来,偶尔在某个寒夜或是某个伤口发痒的时刻记起他,反倒能扯着嘴角,自嘲一笑。

时过境迁,这天下谁会惦记她,云铮也不会再惦记她了。

他们,自建元十六年起,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云铮恨她父亲一意孤行,誓要让她父亲偿命。

而她,纵然对云铮爱意难消,但也不可能为了他背弃自己的父亲,更何况她父亲本就无错!

战场瞬息万变,一着不慎,赔上的便是万千将士的性命,断送的是大昭万里河山。单凭这一点,她父亲便是杀了云恒千次万次,也绝不为过。

“主君。”

风雪还在肆虐,云铮从碧门缓缓走出,面色极其阴郁,候在门外的长史撑着伞匆匆迎上。

云铮一把将人推开,顶着风雪快步上了马车。

车内暖意融融,却化不掉云铮冷若冰霜的面孔。

他坐在车内,直到马车走出去许久,才缓缓开口,“她伤势如何?”

“久伤未治已到肺腑。”

短短几个字,如巨石压在云铮心口,憋得他快喘不过气。

“告诉太常务必将人医好。”

“是。”长史应了一声,继而神情变得纠结,吞吞吐吐道,“不过,怕是治标不治本。”

话音刚落,云铮的眼刀便甩了过来。

长史心头一颤,小心翼翼解释:“您也知道,不日便要提审阴安侯,廷尉司的手段,伤骨不伤肉,伤腑不伤皮……”

他顿了顿,接着在云铮心头戳刀子,“想来,不等旧伤痊愈,便又要添新伤了。”

长史一边说一边瞄着云铮的神色,眼见云铮越发阴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句几乎细若蚊吟。

“治。”

云铮眼底翻腾着戾意,话里的意思干脆利落不留半点余地。

长史应了一声,再不敢多言。

车内静得落针可闻,唯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轱辘声,一声声清晰地透进来。

“改道,去诏狱。”

长史愣了一下,半句不敢多言,转头对车夫传话,让改了道。

诏狱,裴清晏囫囵用过餐食后,又迷迷糊糊睡下。

梦里还是搅在一团的光怪陆离。

北地军帐,裴清晏双眼紧闭,浑身是血地躺在榻上。榻前站着十来个人。

这些人里,大多是裴清晏麾下的将军,只有两个例外。一个长髯长者,是裴清晏的军师,另外一个看上去颐指气使的年轻人,则是廷尉司少卿。

少卿仰着头,只用鼻孔瞧着众人,“太后娘娘只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想延期?”

他轻蔑地扫过军帐众人,哼了一声,“绝无可能。”

“君侯为阻敌身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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