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云铮是个疯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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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到指使军议校尉出卖军情的人了。”

裴清晏病中惊坐而起,只是起得太猛,眼前一阵晕眩,她撑着床沿,问道:“是谁!”

袁满在一旁小心扶着她,吐出几个字,“宫中,云太后。”

烛火一跳,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裴清晏若有所思,半晌才低声道:“竟然真的是她?”

当线索指向长安时,她曾怀疑过云太后,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云太后再被仇恨蒙蔽,也不可能弃家国大义,把大昭江山拱手让给外敌。

就算云太后真的昏了头,彼时先帝尚在,怎么可能给云太后可乘之机,叫她能够把匈奴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大昭,叫他们埋伏在一线天处?

除非……

裴清晏灵光乍现,“你立刻设法去查先帝殡天前身体状况,以及这一年间,云太后是否早就开始接手政务,查仔细些。”

“君侯是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裴清晏点头,“先帝虽推崇儒术,但观其治国手段,增设律法,重用酷吏,分丞相职权,桩桩件件尽显法家手段。”

“我懂君侯的意思了。”袁满一点就通,“您是觉得先帝对权力有极强的掌控之欲,若先帝身体无恙,云太后便没有能够接触军机的机会。”

裴清晏拊掌,“对。”

“不过,君侯。”袁满话锋一转,捂着心口,一副受伤模样,有气无力道,“君侯,人家辛辛苦苦查到的消息,您不说赏我些什么,反倒质疑我,这太伤人心了。”

说话间,他竟抬手假模假式地擦起眼角根本没有的泪水,模样矫揉造作。看得裴清晏先是一愣,接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撑着床沿咳嗽起来。

“老天爷。”

袁满低声惊呼,转头去堂屋茶案上倒了盏茶回来,扶着裴清晏,看她一点点喝了下去。

“君侯,您可不能过于激动啊。我方才是想着您病中无趣,找个乐子逗你,若是因此害您牵动气血,伤了身,等回北地,那些人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裴清晏接话,她用了茶,咳嗽被压了下去,只是这一遭,她又开始头晕目眩起来,靠着袁满缓了半晌,才勉强恢复。

“我并非不信你。”裴清晏坐直身,拉着袁满到自己面前,“而是,这种事总要查得万无一失才好,总不能眼瞧着事有蹊跷,还一意孤行,万一把真正出卖军情之人漏掉,岂不是留下祸患?”

“得了,我这就去查查。”袁满被劝得心服口服,“你好生养伤,等有消息我来找你。”

说完,他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云太后虽无法接触军机,但云铮未必,三月前,他虽未当上大司空,但已经任郎中令,为先帝近臣,若是他透露给云太后,更或者,他其实才是出卖军情的主谋……”

袁满顿了顿,望想裴清晏的眼中满是担忧,“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您和那位大司空曾是旧识。”他说话藏了一半,实际上他打听出来,多年前,裴清晏和云铮自幼常常一同出入,宫中曾有默契,只等二人成年后,便可成就一段佳话。

只是后来云铮之父云恒被大将军处死,裴云两族解下仇怨,二人过往也被云太后暗中下令,刻意抹了去。

直到昨日袁满看到裴清晏和云铮二人相处时暗藏的机锋,心中有所怀疑,回去寻了几个未央宫多年伺候的宫人,才查到这段陈年往事。

也就解了袁满多年的困惑。

“君侯,若我猜想是真,您可有对策?”袁满小心翼翼询问,这些年,他跟在裴清晏身边,时常看到裴清晏望着西南方向出神,眼神落寞伤感。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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