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来人(1 / 2)
裴清晏有退却之心,但各方博弈已白热化,她根本无法抽身。
没多久,中都爆发瘟疫,裴清晏和云铮奉命赈灾抗疫,生死之间,二人终于有机会把隔在中间的误会说开,互诉多年积压在心底的爱意。
裴清晏也把查到云太后是真凶的事情告诉云铮,云铮再度陷入爱情与亲情两难的境地。但裴清晏不似云太后,没有要求云铮非要二选一,她表示,这件事是她和云太后的事,是云太后愧对战死的三万大军,云太后理应负责。云铮能够理解,但面对养他长大的姑母,他无法看着云太后身死,而且按照他对云太后的了解,绝对云太后不是一个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他向裴清晏求情,希望裴清晏能给他些时间重新调查,裴清晏答应。
回到京城,二人明面上继续争锋相对,但暗地里开始齐心协力调查当年的事情。但无论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第二个答案。
就在二人快要相信云太后就是真凶时,北地再度陷入乱局,幼帝被谋害,燕王以太后乱政为由,夺取皇位。云太后和怀阳长公主为保裴清晏和云铮,一个生死,一个被囚,大昭大乱,各地都陷入战火。而逃出长安的裴清晏和云铮决计逐鹿天下,开创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
“主君,有人暗中给诏狱那位递消息。”
“嗯。”云铮随意点点头,并不意外。“我就说她不该会是束手就擒之人,果然。”
闻言,风行点头恭维道:“主君料事如神。”
云铮嗤笑,“我是太清楚她性子。”
风行愣了一下,旋即说道:“不过那些人也太过马虎冒失。若非主君预先遣我等留意,在暗中相助,他们怕是早已被旁人拿住了。”
“你错了。”云铮把棋谱丢在案上,抬眸看着他,“阴安侯部曲大多是在朔方招募的,那些人如何能懂长安城的水有多深?”
风行恍然:“原是这般。不过主君,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京中都知裴云两家是生死仇敌,您为何还要暗中替裴家人转圜?”风行是云铮从育幼堂寻的孤儿,他只效忠云铮,而非云氏一族。是以他心中没有那些弯弯绕,云铮命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只是有些不明白云铮的用意,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一身玄色劲装立于庭中,乌发被雪气染得微湿,手中长剑却舞得炽烈。剑光如练,劈开漫天飞雪,时而凌厉如寒星坠地,时而婉转似流风回雪。身姿旋折间,玄衣扫过积雪地,溅起细碎的雪沫,沾了眉梢发间,倒衬得那双眸子愈发清亮,像盛着雪光的寒潭。
暖阁窗内,云铮临窗而坐,手握狼毫在素绢上细细勾勒。他屏着呼吸,目光一瞬不瞬追随着庭中那道身影,笔尖落处,正是她舞剑时的灵动姿态。墨香混着窗外的雪气漫进来,他垂眸时,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神情专注得仿佛将整个天地都纳入了那方砚台。
忽尔,她一个旋身收剑,恰好抬眸。
四目遥遥相对。
她微怔,握剑的手松了半分,雪花落在睫毛上,融成细碎的水珠,视线却没移开。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映着窗内灯火,也映着他静坐的身影,带着几分梦呓般的茫然,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云铮亦停下笔,抬眸望来。他眼底深邃如潭,方才落笔时的专注尚未褪去,此刻便都化作了沉沉的墨色,将她的身影稳稳接住。没有言语,只有目光在风雪中无声交织,像有细密的丝线,穿过漫天飞絮,悄悄系在了一起。
梦里,朔方城上,“裴”字旗萧瑟地飘着,城门外,裴清晏带着将士们同匈奴人厮杀着,她冲在最前,脸上身上满是鲜血。
她不知疲倦,疯狂砍杀着冲到面前的匈奴人,杀得匈奴人节节败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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