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喧哗,百官们一时非议,这所谓的君臣相疑,在陛下的雷霆手段面前,也都是弹指可定。”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双浑浊的老眼,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御座,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臣只是……臣只是害怕陛下,会走上神宗皇帝的老路啊。”
朱由检挑挑眉,心中怒火稍息。
他这才注意到张惟贤已经是第二次提起万历了。
张惟贤的声音变得幽幽的,仿佛陷入了一场悠长的回忆。
“臣出生于嘉靖四十五年,当时年少懵懂,尚不知国事艰难。”
“待到臣稍长几岁,已是隆庆末年。”
“神宗皇帝以张江陵相公为首辅,推行新政,整顿吏治,清丈田亩,一条鞭法天下传唱。”
“那时候的大明,真是气象万千,国库充盈,四海升平。”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往。
“后来,神宗皇帝亲政,虽说尽废新政,却也称得上一位圣明天子。”
“他勤于政事,广开言路,甚至因为京畿大旱,徒步数里前去祈雨,天下臣民,无不感念君恩。”
“然而……然而自万历十四年,国本之争起,一切,就都慢慢变了。”
张惟贤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神宗皇帝为了立储之事,与群臣反复拉锯,国事日渐搁置,奏本留中不发,朝臣缺员也不补。”
“到最后,他就像是跟整个天下置气一般,将自己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