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孙承宗在朱由检的内心中已连过两关。
朱由检内心仍然未作最后决断。
君面臣,臣亦面君。
这最后一问,却是要将君臣彼此放在天平上好好各自才具了。
他示意高时明递过去一份塘报,口中平淡地说道:
“有个消息,孙师闲居高阳,可能尚未得知。”
孙承宗躬身接过,心中却是一紧。
天子今日所问,一问比一问凌厉,这第三问,又会是关于什么?
只听朱由检的声音继续传来,不带一丝波澜。
“蓟镇传来急报,察哈尔部的虎墩兔愍,已于日前起兵,号称十万控弦之士,目前正往西,朝着哈喇沁方向去了。”
朱由检的目光落在孙承宗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缓缓问道:
“虎酋、哈部之争,看起来似乎是草原内斗。依孙师之见,我大......又应当作何表态?”
话音未落,孙承宗那自入殿以来便古井无波的脸色,第一次真正变了。
他抢过塘报,快速展开,目光如电,一目十行地扫过。
越看,他那双浓眉便皱得越紧,最后几乎成了一个川字。
“哈喇沁各部向来温顺,对我大明也算恭顺。而那虎墩兔憨,桀骜不驯,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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