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说完,话锋一转,看向孙承宗。
“只是此方略,朕尚在犹疑:究竟是守宁远一线,还是守松锦一线。”
“孙师,可有教我?”
这是考较,更是尊重。
孙承宗沉吟片刻,斟酌着语言,力求让这位年轻的帝王能够听得明白。
“臣以为,当守松锦一线。”
“其一,在于遮蔽。”
“守山海,必先守宁远。同理,守宁远,则必守锦州。否则敌骑骤至,我军则尽失预警之机。”
朱由检点点头,这是将锦州当做宁远的肉盾了。
孙承宗接着说道:
“其二,在于侵扰。”
“锦州地处小凌河畔,我军据有此地,则河西千里之地,敌我共有。”
“我可出兵袭扰,使其不能安心屯牧。若弃了锦州,则河西尽为奴酋屯田之地,彼日渐强,我日渐弱。”
“宁远城坚,口却狭,敌虽难入,我亦难出也。”
朱由检再次点头,这是要保持必要的攻击性。
凡是防守,必定需要进攻,这个道理还是他小时候看陈规守城录看到的。
“其三,”孙承宗加重了语气,“在于图后。”
“今日我等虽以“困”为主,然他日国力恢复,终有反攻之时。”
“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