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份策论耗时近半个月,反复修改,迟迟不能让他满意,其实最大的症结就在这里。
财税一动,人事、监察两处便要随之而动,三者纠缠在一起,一处改,处处都要改。
然而!
郑之惠却交上了一篇篇狗屁不通预算!
朱由检心中冷笑一声。
金花银每年拖欠,到手不过八十万两,他暂时不指望,打算改革真正开始时再做计较。
皇庄两万七千顷地,每年一百二十五万两的收益到手五万两,他也忍了,只等开春后再做清算。
可这宫中十库,就近在他的刀把子跟前,居然也敢如此糊弄!
多番打回重改之下,郑之惠告诉他,宫中多方节流之下,十库物资一年可省下......六万两!
然而刘若愚的回报却是郑惠收了各库主管钱财,数额不明,但估摸应在万两以上。
日了狗了!
简直是把朕当猴耍!
动不了外廷的官员,动不了乡野的地主,难道这紫禁城里十几个掌印太监,朕还动不了吗?
这股念头,从他看到第一份敷衍的财税方案时便已燃起。
而这股怒火,随着郑之惠在十库问题上的反复遮掩、含糊其辞,终究是越烧越旺。
今日,便是引爆之时。
朱由检的目光从策论上缓缓抬起,扫过阶下侍立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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