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演着类似的惨烈搏杀。
东侧,七名费斯轻步兵正用渔网战术困住一个维塔狂战士。
当那个两米高的壮汉被绊倒时,三柄短剑同时刺入了他的咽喉。
西面,维塔的弓弩手从侧翼发动偷袭,淬毒的箭矢射穿了五名费斯士兵的喉咙。
但随即就被费斯的游骑兵用回旋镖割开了喉咙。
中央战线上,两面军旗不断交错。
持旗的壮汉先后换了三任,最后是一位独臂的费斯老兵用牙齿咬着旗杆,单手挥剑杀退了五名维塔士兵。
当夕阳开始西沉时,战场上已经铺满了残缺的兵器与尸体。
幸存的战士们踩着同袍的鲜血继续厮杀,直到双方号角同时响起,这是停战的信号。
两支军队如潮水般退去时,苍鹰平原上留下了四十七具尸体。
费斯的银隼旗和维塔的血鹰旗各自少了几个边角,却依然在晚风中倔强地飘扬。
此战没有胜者!只有死神在收获。
双方战平!
苍鹰平原的拉锯战渐渐形成某种残酷的韵律。
每隔三四日,当晨雾尚未散尽时,总会有几支轻骑兵在平原中央不期而遇。
两三百人的小规模遭遇战往往持续不到一个时辰,留下几十具残缺的尸体后,双方又会默契地撤回各自的警戒线。
这种近乎仪式般的交锋,既像是试探,又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练兵。
费德西尔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前线指挥帐中。
起初他只是安静地站在沙盘边缘,看着老将军们用染血的匕首代表骑兵,用缺角的铜币标注伏兵。
渐渐地,他会在战报上勾画出敌军移动的轨迹,用炭笔在羊皮纸上推算补给线的薄弱环节。
有天深夜,尼厄德洛夫元帅掀开帐帘时,发现这位王子正对着月光研究一摞泛黄的战例手札,那是二十年前尘龙老人在北境会战中的战术笔记。
没有战事的日子,费德西尔的白袍总会准时出现在伤兵营。
当随军法师们忙着给贵族军官施展愈合术时,他的治愈金光却总优先笼罩那些普通士兵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