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变,更在对抗中磨砺得圆融无碍。
原本需要水磨工夫打通的带脉、冲脉,此刻已然畅通无阻。
稍一运功,指尖便迸发出三寸气芒,这分明是江湖记载中‘真气大成’的境界!
地上那枚晶体仍在微微颤动,十二个棱面交替闪烁着血光。
费德西尔敏锐地注意到,晶体内部似乎多了几道细若发丝的金纹,正与残留的神力相互纠缠。
费德西尔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时,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温软的触感。
沃克兰德整个人都扑在他怀中,银发凌乱地散落在他的胸膛,纤细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身,力道大得让佛袍都起了褶皱。
他隐约感到胸前的衣料有些湿润,那是大祭司未干的泪痕。
她发间的雪莲香气混合着泪水咸涩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费德西尔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心跳透过轻薄的祭司袍传来。
正当他犹豫是否该出声时,怀中的娇躯突然僵住。
“你……!”
沃克兰德猛地抬头,泛红的杏眼里还噙着泪,却在看清他睁眼的瞬间如受惊的小鹿般弹开。
她的动作太急,绣着泉纹的祭司袍下摆勾到了费德西尔的腰带,发出‘撕拉’一声轻响。
大祭司踉跄着退到三步开外,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住一把冰晶凝成的短刃。
她的指尖还在发抖,声音却强作镇定。
“说!你到底是费德西尔还是那个邪神?”
阳光从她背后照来,为银发镀上金边,也照亮了她脖颈处未消的指痕。
那是在费德西尔被晶体控制时,她拼命阻拦留下的伤痕。
费德西尔望着她这副模样,胸口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他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乱的衣领,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
“某位祭司大人上次为我主持祭拜泉水女神大人时,可是信誓旦旦说……”
“住口!”
沃克兰德耳尖瞬间通红,冰刃却握得更紧了。
“那、那不能证明什么!”
她咬着下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