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高耸的“城墙”。
抑或牢狱。
虚影被束缚,草木被纠缠,都寸进不能。
裸露的泥地散发出腥味,长风掠过湖面。
涟漪抖开,一圈一圈,逐渐厚重。
哗啦!
水幕冲天而起,淋漓的雨中,显露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的确是极“长”。
他披头散发,一半白衣,一半尽染墨色,下半身不是双脚,而是长长的、覆满泥浆的枝丫,延伸至湖里。
他在半空,扬手挥洒墨渍。
围困住翠微子的虚影猛地收紧,犹如有了实体,攀沿其上的草木绷直而后粉碎,纷纷扬扬。
轰然声响传来,收成一束的虚影化开,却见当中原本翠微子所在的地面塌陷下去,成了一个深坑。
草木碎屑从华聚水眼前飘落。
他失色的眼珠缓缓地动了一动,像是乍醒,又无声垂眸。
他知道那个“人”到了他身后,陌生的躯壳,熟悉的气息。
翠微子凝气如箭,蓄势待发。
只是几乎在箭离弦的刹那,湖中翻起巨浪,泼洒作滔天水墨,纵横二人之间。
翠微子面上闪过讶异之色,指尖灵气一转,负手凌空,周身忽地释出万钧之力,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