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嘉回到侯府后,沐浴、进食,足足睡了三日。
第四日,她日上三竿时才起床,神清气爽,自觉将一场大病消灭在了萌芽中。
“二哥!”顾翡一路小跑进来,“京中有好多风言风语……”
顾清嘉见仲秋时节,她跑得满头是汗,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莫急,喝口水,坐下说。”
顾翡在罗汉床上坐了,捧着茶杯道:“外头都在传,说二哥为出诏狱,投了阉党。一定是顾景和在背后作祟,他满手血腥、不容于士林,便也见不得二哥好!”
会是顾景和所为吗?他果然不会放过她。顾清嘉眉头轻蹙,很快又舒展开来:“兵行险招难免留有后患,我已然料到了,也有了应对之策。”
顾翡长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二哥一定有法子。就像你教我下棋,走一步,要看十步。二哥有何定计?”
顾清嘉只轻声说了一个名字:“当朝首辅,裴玄衍。”
见顾翡目露疑惑,她继续道:“裴阁老权倾朝野,是公认的士林领袖。若我能拜他为师,传言不攻自破。首辅门徒怎会与阉党有牵扯?”
她还有另一重考量。文官升迁艰难,即便她入仕了,短时间内也难以抗衡顾景和,还是先找棵大树靠一靠。
可惜她不是真男儿,找不了好岳父。
闻听此言,顾翡微微一怔:“可是裴阁老从未收过徒。且他位尊势重、性情清冷,并不好接近。”
“我有七成把握。”顾清嘉示意顾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