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暗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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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臣妾,遵命。”

    见她这般识相,萧瞻神色才舒展几分。满意的哼了一声,又警告般瞪了她一眼,这才甩袖而去。殿门再次关上,将外面的夜风吹在外面。

    青禾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云芷手腕上的那一道刺目的红色印记,顿时眼眶泛起了红。“娘娘…”“我没事。”云芷打断她,自己动手解那身华服的盘扣。宫装一件件被剥下来,换上素净常服,就像卸下千斤重担。

    而她那藏在袖中的一只手,却一直紧握着一样东西。一根样式有些古朴的桃木簪,簪子那一端,已经被她攥得尖锐锋利,此刻就抵着她的掌心。

    那股尖锐的、清醒的刺痛,让她在萧瞻带来的屈辱和恶心中守着最后一丝清明…夜,更深了。青禾在偏殿歇下,偌大的内殿只有云芷一人,此时她并无睡意。白天时断了线索的绝望、萧瞻那番令人作呕的命令,在她脑中反反复复冲撞。她不能坐以待毙,绝不能。

    云芷走至妆台前,从一上锁的暗格中,拿出了一个小木匣。打开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泛黄的信纸。

    三年前,她生下澈儿不久,身体极度虚弱、几度濒危之时,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冒死将此信塞入了她的宫中。

    那封信上没有任何人签名,在上面用很随意的笔法写了很少的文字。“娘娘此番产后重疾,非是体虚,乃汤药相克,有人暗下毒手。万望珍重,静待时机。”

    正是这封匿名信,支撑她熬过了那段最黑暗无望的岁月。是这封信让她确信,她产后那场几乎要了她性命的大病,并非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三年来,她反复研读这封信上千遍,试图从那歪斜的笔画中找出写信人的线索,却始终一无所获。

    今夜,她又把信纸凑到了蜡烛旁边。跳动的火焰反射出她的冷漠脸庞。一遍遍看着那些熟悉的字句。突然间她的动作就停滞下来了,这一次她看到的不是字,而是纸。

    这张信纸啊,用的都是宫中最平常的竹料纸,并无特别之处,不过…云芷抬起手中书信,对着烛火,缓缓眯起了眼。火光照穿薄纸的背面,在信纸右下角一个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一个极其淡的按压痕迹。压痕非常轻微,除非像今夜这样心神不定反复地查看,否则根本无法被发现出来。它不是文字,更像是一个小而独特的印记。

    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在云芷脑海中炸裂开来,这并不是一般的压痕,而是一种暗记!是宫里某些特制的地方为了区别纸张的批号以及来路所特意留下的标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疯狂生长。

    她强迫自己在记忆深处疯狂地搜索,作为太子妃的她曾掌管过东宫的庶务,所以对于宫里的各个角落的开销都略知一二。

    带有一种特殊压痕的纸张,她一定在哪见过…谁用过?是司礼监吗?还是内务府呢?都不是啊…不是啊…一个久被遗忘的记忆片断,忽然从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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