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3 / 7)
nbsp; 江进过去非常信奉程序正义,上头相信这一年“沉淀”是最好的历练。没想到事情平息才几个月,江进就像是被人夺舍似得性情大变。踩线、出格,几个月犯下的纪律处分顶过别人十年的过失。连性格也开始剑走偏锋,以前放在查案上智商,现在有一半都用在“欺上瞒下”。
这事儿别说是提拔过江进的是支队长,同窗戚?也无法理解。
戚?会说:“你不要连累我升职。”
江进则会问:“升得高,摔得狠,升那么高图什么?”
“图我乐意。那你拖后腿又图什么?”
“以前束缚多,活着累,一点性格不能有。见到的笑脸有几张是真的?现在人人都躲着我,反倒自在。”
进饭厅前江进的右手就重新包扎过了,但新伤加旧伤,没有一个月好不利索。
戚?瞥了一眼他的手臂:“这个月别再惹事,我不想再替你善后。”
江进无所谓地笑笑,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你师傅的判决是不是该下来了?多少年?”
戚?低头吃着饭,不接茬儿。
江进又道:“听说是你亲手抓的他,证据链也是你整理的,前后收集了三百页的材料,严丝合缝堪称教科书级别,是奔着要将他关一辈子去的。行动果敢,报告漂亮,难怪能记二等功,提拔到支队绝对站得住脚。”
戚?咽下最后一口饭,吸了口气,说出今天最长的一段话:“如果你父母当初没有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要和你大伯共进退,你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了。只有清除‘毒瘤’,我才能继续当法医。我走到今天不容易,绝不给人陪葬。别说是师傅,亲生父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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