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3 / 6)
nbsp; “如此,一切都依兄长安排。”郁竺是恭敬不如从命。
言罢,方行了百十步,就又见得一处香水行,店门口高高悬挂着一个水壶作为标志,招牌上写着“濯尘”二字。
门前小厮见二人驻足,立马唱道:“本店汤钱二十文,挠背、梳头、修脚一概十文,全做只使得四十文。”
“可有软榻供休息?”武松问。
“有哉有哉,必能涤您满身尘埃与倦怀。“小厮见商机浮现,连忙摇头晃脑道。
郁竺被他这妙语连珠逗笑了,道:“兄长,那便在此处罢。”
这间名叫“濯尘”的香水行外面看不起眼,步入里间,却别有洞天。
从正门进入,便是一处案台,一个老婆子守在那处。
案台后的墙上写明了往东是男浴,往西是女浴。
那小厮接过武松的包袱,将他向东引,老婆子则是从案后绕出来,带着郁竺往西去。
郁竺跟着老婆子,绕过一处壁龛,方才进入女浴。
那女浴有三间,最外面一间是放衣柜的,衣柜上都编了号数,老婆子拿了一个两寸长的号筹拴在手巾上递给郁竺,告诉她可以将东西存在衣柜里,洗浴出来给她验筹开柜。
第二间就是一个大池子,水还冒着热气。
第三间像是休闲室一般的所在,里面摆着四五个木架软榻,角落有一处小门,两道帘子遮着,像是通往后院之类的地方。
这熟悉又现代的布局,简直让郁竺看呆了。
那老婆子让郁竺先在水里泡透,便招呼她往那软榻上躺,只见她拿了条澡巾裹住郁竺,按压揉捏,长推短拨,好不熟练。
这些天奔波下来,郁竺的精神和身体都积攒了太多的疲惫。此刻水汽缭绕,氤氲出一片迷雾,她顿时昏昏欲睡。
恍惚间,郁竺仿佛回到了童年,她身处的也不是这个叫“濯尘”的香水行,而是在母亲上班的工厂澡堂子里。
母亲将全家的衣物放到哗啦啦流淌的热水下冲洗,自己洗完澡,只穿着棉毛衫裤,蜷缩在那张陈旧的皮质休息椅上。
那休息椅表面的革布早已斑驳破碎,郁竺无聊至极,手指在那破损的洞眼上抠挖。
当她正沉浸在这份乐趣中时,搓澡阿姨突然出现,吓得她连忙倒下,用身子挡住破洞,佯装沉睡。
这时候母亲出来了,半湿的头发还粘在颈间,就喊她回家。
可是郁竺觉得装睡的自己怎么都起不了身,母亲着急了,“咚咚咚”敲着储物柜的门。
“咚咚咚”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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