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之眸(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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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的眼帘后,他如侍卫期待的那般,让开了些许道路。待顾家马车走远后,他的眼神幽深。

傅振羽,是何时、何地和镇远侯府这座有了瓜葛?

文武殊途不假,但为了有个强有力的支撑,圣朝贫寒子弟娶侯府庶女的例子,不知几何。若他早知道傅振羽和侯府的瓜葛,还会娶师妹吗?

念头乍起,袁自舟脑海里都是入京后夫妻和睦的日常、昨夜**的极致欢愉,才兴起的念头又落了下去。他会娶师妹,以南湖书院傅山长的弟子、同庆七年探花郎的身份,求娶师妹。困难即便有,但也不至于不成事。

至于眼下,还是要先确认傅振羽如何得了镇远候府的青眼,这份关系,又是否值得他把腰弯的再低一些。

思索着这些问题,袁自舟夜不能寐。

君清箬迷迷糊糊醒来,见夫婿坐在床头不动弹,呢喃道:“师兄怎不睡?”

袁自舟替她盖了盖被子,道:“没什么大事。”

那就是有事,君清箬立即清醒过来。

成亲小半年,君清箬早已明白未婚和已婚的不同。靠着父兄帮衬,她成功拜托婆婆的碎碎念,随夫婿入京,住着小宅子,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一如她想象的美好,除了孤独些。这份美好,却在上个月出现了裂痕。

那日,她身子不便,夫婿和同仁吃酒,回来的有些晚。她娇气地嗔他一身酒气,撵人……

最后成就了别个!

那个别个,还是个其貌不扬,外头买进来的丫鬟,把她恶心得不行!她气懵了之际,夫婿主动发卖了丫鬟,又小意哄了她许久,两个人才和好。事后,在奶娘的提醒下,她方意识到,无论何时何地,自己只要不经心,就可能出错。

深呼吸一口,君清箬强打精神,坐了起来,靠着袁自舟柔声问道:“小事憋在心里憋久了也难受,不管我能不能听懂,师兄说一说,心情一定会不同的。”

袁自舟想了想,这事若是成了,他的妻子一定会和傅振羽常来往的,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在巷口碰见了傅师妹。”

“她怎么会在京城?一个人么?住在哪里?”君清箬压下不安,一连串丢了三个问题。

袁自舟“呵呵”笑个不停。

叫他笑了,君清箬便知无大事,遂问:“好好的,笑什么?”

“笑我们两个啊!见到她,我同你一样,问了这几个问题呢!”

君清箬才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只听袁自舟继续道:“她啊,不知哪来的运道,认识了镇远候的人。而今住在候府不说,出入都有侍卫婢女婆子随行,端的不同。我仔细想了下,发现她运道不错。入京一次,就认识了书生万一;多少人做买卖赔钱的,偏她的酒楼能和齐家叫板;南湖七八个人,她只教了我一个,结果我是探花……”

君清箬听在耳内,若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奶娘说,自己能放过的事就不去记,放不下的,一定要当时就解决!

“我没运道,师兄可是后悔娶我了?”

袁自舟再次轻笑。

果然是两口子,又想到了一起。不顾君清箬但对,他把可人抱在怀里,低声道:“我要娶的是妻子又不是运道。好不好的,我都没想过娶她,实在,没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当察觉到袁自舟身体的变化,君清箬整个人都绯红了。

这时,她听见袁自舟说:“我只是在想,怎样才能和南湖书院和好如初。毕竟,当时我直接去了中天书院拜见岳父,求娶你,是我不厚道在先。”

君清箬便去了羞意,恼道:“都怪曾伯父,当初非要拆散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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