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体投地(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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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发文的第一日起,南湖书院便改课表。所有学子,每天除了睡觉的四个时辰、三餐一个时辰外,剩下七个时辰,被排得满满当当的。

宣誓大会上,傅振羽以山长的身份号令众人:“书院大比你们要参加,四个月后的县试,更不落下。从今日起,辛苦这两个字,记在心里就行了,尽情拼搏。书院大比,每一项都取前三。凡为南湖争光之人,书院额外奖银。拿第一名,奖十两;第二名,奖五两;第三名,奖二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有醋夫,范茗就是其中一个。

范茗和顾咏言抱怨:“你师父真偏心!不让我们两个参加就罢了,我们累死累活地给她教人才,她还不给点补偿。”

顾咏言已从傅振羽那里知道了范茗过去十日的事,笑了笑,把自己的钱袋子给了她,并道:“平日里师父也给我零用了。此外,父亲离开前,也留给了我不少银子;离开京城时,母亲给了我一大把,大哥那里也出了一些。都在这里了,可够你用?”

沉甸甸的钱袋子打开,银票、银子四下散落着,银票裹着银子,很没有美感,范茗却觉得很是漂亮。

借着整理银票和银子,范茗飞快地数完了顾咏言的家当,并对数目很满意。满意之外,小姑娘依旧倔强道:“这些本就是我们的,该和你师父要的,还得要!”

顾咏言本想说不必了,转念一想,傅振羽也不是那小气的人,这样扣着范茗,应该是有她的缘故,便笑道:“嗯,我不好开口,这事,交给你了。”

他没反对,在范茗来看就是帮自己了,立即拍着胸脯,道:“这事你不能出面,我来就好。当然,我先说好,那是你师父,我很可能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来的哦。到时候,可别怪我。”

“我怎会怪你?”

顾咏言这里笑着反问,转身就把话转给了傅振羽听。

傅振羽听了后,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现在,对范茗佩服得紧,佩服得五体投地。”

佩服她挑人的眼光,很好;认准人后,牢牢地把人锁住,行动力十足。快狠准,实在是,她不幸福,谁还有资格幸福呢?

在各大书院的兴奋中,一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汝宁的十月,除了白菜萝卜要收,其他的庄稼已清空,南湖书院六十学子全员备赛,整一个月无人回家。十月二十八这日清晨,所有人整装出发,包括柳擎在内,徒步进城,吸引着无数路人的注意力。

“这个书院的衣服比上一个进城的好看呢!”

“不是说他们只有一个夫子是女的么?我怎瞧着有两个似的?就是老头后面那两个,我说的是后面那个老头啊。”不知哪个,罗里吧嗦地没说个清楚。

第二个老头,说的是郭丞。

郭丞和周靖两个恰巧回来,傅振羽自然要他们入列。郭丞在,好宣传来年招生的事;周靖是客座夫子,给他们书院加分。

南湖书院队伍两列,夫子分两拨,将学子卡在中间。

队首之人,众人商讨再三,定下柳擎。紧随其后的私人,乃是钱文举至乔增枝四个师兄弟。这之后,便是学子按身高排列。最后收尾的,是郭丞、周靖,并傅振羽、顾咏言、范茗、李宗延四个。郭丞与周靖并肩,范茗和顾咏言列后,李宗延和傅振羽在队尾。

南湖书院的山长在队尾,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个老头后面的,先是顾咏言,后是傅振羽。傅振羽年龄摆在那里,儒士服都遮不住她那玲珑的曲线,是女子无疑。而顾咏言,尽管又长了一岁,依旧没胡须,唇红齿白,肤色比他身旁的范茗白皙了两个等级。尽管英气十足,却少了一丝阳刚之气。

听了这样的言论,顾咏言脚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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