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生死买卖(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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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生死买卖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乡绅们都盼望着桂二爷出面,救救曹半城。

桂二爷当然也明白乡绅们的心理,他在暗暗估计,只要自已出面,松尾肯定会卖这个顺水人情。

只是这样一来,就形成了让众乡绅把自已推到风口浪尖,事事都需要自已出面的即成事实。这样做,福兮祸兮?对一向淡泊名利的桂二爷而言,自然不希望这种众望所归的局面出现。

同乡同土几十年,对于这帮子乡绅望族的德性,桂二爷实在是太了解了。

他想,如果团副在身边就好啦,团副总是给自已出些很好的主意。可是,团副及桂三,都像别人的待卫一样,被拦在了外面,在另一间房里喝茶等着。

曹半城一阵阵的惨叫声又清晰传来。

松尾这一招实在太毒,先以礼相待,后恶言威吓,现场刑讯逼供,杀鸡吓猴,直捣这帮外强中干外腐儒的心窝,从而打掉其傲气骄气和腐气,跪拜于地,俯首听命。

如果说那日在柴进的鸿门宴里和葛大瓢儿的刑场上,乡绅们还不约而同表现出了抗争。现在则是集体缄口,虽也是在抗争,但显然惧怕多于了镇静。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最终惧怕和恐惧代替了一切。松尾的目的,也就顺利达到。

稳坐不动的桂二爷和松尾都明白,其实,这就是你我二个人的直接较量。

“哗啦啦!”

“快说的,不说,死啦死啦的。”

泼水声和逼供声近在咫尺,犹立耳畔:“太君,我没有哇,我冤枉啊。”,“不说的,烙铁的,烙的有。”

“啊!”

伴着曹半城不成调的惨叫,一股股人肉的焦糊味飘散而来。胆小一点的几个乡绅吓得浑身颤抖,要不是勉强的扶着桌子,怕早已倒下昏花过去。

惨叫声更惊动了另一间房里的随从,大家纷纷探出身子,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被门口的小鬼子吼了回去。

坐在墙角的曹半城护院手更是坐卧不安,他记起自已和大把式护送着曹半城一到会议室,大把式便被一个小鬼子叫出去,就没再回来。

现在听惨叫声声,又仿佛是曹半城发出的,越发惴惴不安。

团副和桂三呢,先也是稳稳的坐着,呷着茶水。听到惨叫声,团副丌自冷笑,果然,松尾这厮又在杀鸡吓猴。

如此,什么武林大会?不外乎又是恐吓和杀戮大会,这小鬼子胡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团副感到有一点逐渐清晰了。

显然,面对松尾的暴虐挑衅,桂二爷能否沉得住气?是个关键。

桂二爷如果沉不住气跳将起来,松尾必将后退。关于这一点,团副断定桂二爷及松尾都心照不宣。因为,鉴于目前这种拉据形势,谁都不愿意把表面这薄薄的一层挑破。

问题是,桂二爷一次次的挺身而出,已经造成了他是众乡绅头领的即成事实。

桂二爷的目标大而清晰,对自已和二爷利用乡绅身份与小鬼子进行抗争的局面,有害无益;但不出面,对神经已绷到极点脆弱的众乡绅,无疑是个打击。

将会更加促其成一盘散沙,不能同仇敌忾地与小鬼子抗争……

团副正在思忖,突然发现自已脚边有个小小的纸团。心一动,移过脚尖轻轻把它盖住。然后,迅速向室内一瞟,见无人注意,悄悄半弯下腰飞速的捡起,卡在自已的鞋帮里侧。

会议场内,依然沉默。松尾板着脸庞,桂二爷面带着微笑。众乡绅诚惶诚惑,气氛紧张。

这时,桂二爷清清喉咙,说话了:“不就是一个武林大会吗?松尾队长即任大会总裁判,我等在总裁判领导下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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