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对妻子诉说多年的委屈。(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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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看了眼睡在身侧的小兰,她眉头舒展,呼吸均匀,显然还沉在梦里。输液管里的液体早已滴完,护士凌晨来拔针时特意放轻了动作,连胶带撕下的声音都细若蚊蚋。

洛保慢慢挪开被小兰枕着的腿,肌肉有些发麻,她揉了揉膝盖,动作轻得像一片云。床头柜上放着本从医院阅览室借来的时尚杂志,封面是穿着香槟色礼服的模特,她随手翻了两页,目光落在一页珠宝设计上时顿了顿——那款项链的碎钻排列,像极了海边那次小兰发梢沾着的星光。

她合上书,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窗边的小桌上放着洛溪泡好的绿茶,杯壁还凝着水珠,她端起来抿了一口,苦涩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驱散了残留的睡意。

窗外的鸟鸣渐密时,床上的小兰动了动。她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往身边摸——空的。

“志保?”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猛地坐起身,看到窗边那个穿着病号服的背影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慌,“你怎么起来了?护士说你要多休息……”

洛保转过身,手里还拿着那杯茶,晨光落在她脸上,褪去了往日的冷意,连眉梢都柔和了些:“早就拔针了,总躺着骨头都僵了。”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桌上的杂志:“醒了就过来坐,洛溪买了三明治,金枪鱼酱味的。”

小兰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早餐袋,还有自己身上盖着的薄毯——显然不是昨晚那条沙发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睡在病床上的姿势,脸颊倏地发烫,赶紧掀开被子下床:“我、我是不是挤到你了?”

“还好。”洛保淡淡道,视线却落在她微肿的眼泡上,顿了顿又补充,“比在床沿歪着强。”

小兰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三明治的手有点不自在,指尖碰到包装纸的瞬间,忽然想起昨晚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还有自己攥着她的手哭了半宿的样子,耳朵尖都红透了。

洛保假装没看见,翻杂志的手指却停顿了半秒,嘴角悄悄勾起个极淡的弧度,

小兰咬了口三明治,金枪鱼酱的咸香在舌尖散开,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

她想起新一每次破案后的样子。他会兴奋地跟自己讲案件的细节,眼睛发亮,语气里全是成就感,却很少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疲惫——或许他不是没看到,只是觉得“案子解决了就好”,那些等待的时间、担惊受怕的情绪,都该随着真相大白而烟消云散。

就像上次在游乐园,他为了追黑衣人让自己在旋转木马上等了整整三个小时。后来他回来时,只笑着说“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案子超精彩”,却没问过自己是不是害怕,是不是冷。

还有那些他用变声蝴蝶结打来的电话。“小兰,对不起这次又失约了”“下次一定陪你去”,语气里的歉意听起来很真诚,可挂了电话后,她对着空荡荡的餐厅,只能自己默默结账离开。他总说“等我”,却从没说过“我知道你等得辛苦”。

反倒是志保……小兰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边。洛保正低头翻着杂志,晨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手指在一页香水广告上轻轻点了点。

她想起自己被犯人冤枉偷东西时,志保站出来冷冷地说“她不是那种人”,语气硬得像石头,却把自己护在身后;想起自己随口说喜欢那家店的樱花蛋糕,第二天志保就买回来放在桌上,嘴上却说“路过顺手买的,放着也是浪费”;想起自己做噩梦哭醒时,志保会默默坐在沙发另一头,开着一盏小灯看书,直到自己重新睡着才离开。

这些事,志保从来没提过,也从没邀过功。可那些细微的在意,像温水一样慢慢渗进心里,比任何漂亮话都让人踏实。

新一的喜欢,像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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