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死去的八哥（2 / 3）

戚文昭跟着附和，却不想白马羽公顺口就是一句：“你瞧着，就连文昭姑娘都可以看出来你瘦了，这不就是铁定的事实了？”

戚文昭皱了一下眉头，就连两个字她怎么听都不太顺耳。

“喝茶吧。”

苏九没有就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她也不需要等戚文昭问，就全盘托出：

“沈玉他走之前，来找过我，或许你们都觉得是我主动要和他分开，其实不是的，那天我去到祤亲王府的时候，想明白了要顺着自己内心真正的声音走，我就要走向分离，既然是分离那就得需好好说再见，或者再也不见。”苏九把茶水斟满，饶过白马羽公的身边，身上发出了淡淡的香气，那香气像什么？

“谢谢。”走过戚文昭身边的时候，香味也源源不断的传来，她对苏九低声道谢，继续喝着茶。

戚文昭形容不来，多年后她在想起来的时候，只是笑着说：“我倒只觉得桂花好闻一些。”

“后来我去了他那里，他像是猜到了结局一般，早就收拾好了包裹，见我过去也没有很惊讶，他平静的不像话，我问到他，你要去哪里？”

“他说他要离开这里，这儿是个让人伤心的地方，我更难过了，他可怜又可悲，没说话，没让他留，也不说他走，他当时就那样握住了我的手，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苏九说这话的时候，两手紧紧的握住在一起，她的眉梢带着几缕悲哀，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我实在是想不到，当时我脑子全乱了，下一秒又全空了，我意乱情迷的点点头，我说好，我跟你走。”

“你说…”戚文昭刚一说出来两个字又立马噤声，她觉得突然打断别人讲话不好，这打断的不仅是故事还有酝酿了半天的情绪。

“我说我跟你走，我说家里还有我一定要拿的东西，让他等我，他那时候笑了起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告诉我，傍晚的御清河，我们乘船走。”

说到这里，她哭了出来。

“你说我傻不傻？”

她带着哭腔问道戚文昭，是问也不是问，她小声哭泣，又慢慢变得愤慨起来，她气自己，自己的痴傻：“湖泊结冻的冰，哪里是能开船的日子啊!”

戚文昭感到揪心的痛，这一刻她总算懂了，苏九一边哭一边蹲到了地上，白马羽公也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她身旁，轻轻的，又紧紧的抱住了她。

“傻瓜。”

戚文昭前脚刚迈出苏府的门，后脚苏夫人就跟了出来，她希望戚文昭可以留在府里用餐，戚文昭多谢了苏夫人的好意，她微微鞠躬，说家里还有人等她，更何况不能打扰了白马羽公和苏九的共餐。

苏夫人看着戚文昭的身影消失在轿子关上的那一刻，心里不住的念叨着真是个好姑娘，真是个好姑娘。

“那后来呢？”

芽枝听得饶有兴趣，她想知道后来苏九有没有去御清河，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才反应过来河面结了冰。

“后来呀，后来她急匆匆的回家去取了银票，又抱上了最喜欢的那只玉兔的木雕，那是沈玉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送给她的，她宝贝的不得了，当她带着东西到了御清河，看到河面结冰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晚了，她没有哭，在河畔坐了大半天，对着河冰叹了一口气，就回家去了。”

“真是可惜，可惜可惜。”

“傻丫头，这有什么可惜的啊？”

“苏姑娘这么好的人家，沈玉公子错过了当然是可惜。”芽枝说的不错，的确是可惜，但也不可惜，这算是沈玉放过了苏九，让她这个好人家也能有个好人家吧。

“行了，故事你也听够了，叫你去问的你可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