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马前卒,龙少是清道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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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过一件雪白的衬衫穿上,却不系钮扣,袒着精实的胸脯。

以前,刘璃见惯了龙少穿着黑色皮毛大衣的样子,此时看到他裹着一袭白衣,连眼底都透着干净和安详,不觉有些怔忪,有些陌生的感觉,好像眼前的人第一次见到似的。

龙少看他一副失神的模样,淡然一笑,手指在床边拍了拍,“怎么发呆啊?快坐下。”

刘璃挪了一下身体,面对着龙少在宽大的床边坐下来。他指着自己指上的那枚戒指说:“我听说当年江老爷子和你父亲得到这两枚戒指时,曾经立誓,从此江家和龙家有利共享,有事共担,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龙少淡淡地回答。

“知道?”刘璃的目光稳稳的落在龙少的脸上,以前他从没有这样主动地从容地甚或是直截了当地看着龙少,没有戒备更没有恐惧。“可你从来没放在心上。”他接着说,语气里露出尖锐的毛刺。

“放在心上,你要我怎么放在心上?”刘璃那不一样的目光让龙少感到些许意外,凝了眸子,审视地看着刘璃,似乎想从他的目光中看出端倪来。但刘璃沉静得像冰封的湖面,冷,而且硬。

“现在是利都让龙家占了,而事则是江家担着,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刘璃的话说得字句清晰,咄咄有力。

“事都让江家担了?这话从何说起?这些年江家因为我的货惹上过事吗?”龙少一句反问倒把刘璃问住了,的确,这些年江氏的船为龙少运了无数次货,但没有一次因此惹上麻烦。

龙少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以为那是因为江家做得隐秘?哈,那是我明里暗里打点得仔细,才给江家趟出一条阳关道来,江家所做的不过是出船出力而已。”

“可……”龙少的一番话完全出乎刘璃的意料之外,一时有些语塞,顿了顿,他又义正词严地说,“可你这样做是违背江家意愿的,是胁迫,对江家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反而是你,既在私货上大赚特赚,又每年拿江氏的两成红利,你也……也太贪心了。”

“你说对江家没有好处?还……还说我贪心?哈!”龙少禁不住大笑了一声,连带着身体一颤,他的脸色一白,笑声迅即止住,眉峰耸了起来,接着沉声说道,“刘璃,你才来江家几天啊?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江越告诉你的,他净挑好听的对江家有利的话告诉你,反把所有的不是都推给龙家,他可真卑鄙。我问你,江越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一直以来道上的人都会给江家三分薄面?是江老爷子本事大还是他江越特别有能耐?哼,都不是,那是因为江家的背后有青龙帮在罩着,那些人怕的不是江家,而是青龙帮,若没有青龙帮的威势在,江家这些年能度过那么多的难关?。”

刘璃眉心一皱,半晌无语,记起当日江越带着他去见的那些颇有些本事的人物,以及那些人见到他和江越时挂在脸上的笑容,此刻想来其实耐人寻味。若按龙少的说法,那些人看的不是江越和江家,而是隐身其后青龙帮,也就是龙少。这实在是太有讽刺意味了。刘璃虽然不愿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一直以来,江家在为龙少扮演马前卒的角色,而龙少也在为这个马前卒当清道夫和保护伞。

“可是,”刘璃咬了咬嘴唇,语气愈加寒凉,“可是你终究是有负于江家的,你炸沉了晴婉号,害死了阿月的妈妈,这些,都是你欠江家的债,迟早要还的。”

龙少的脸色更白了,直视着刘璃的眼睛,“你今天来,除了要问陈年旧事,还要向我兴师问罪吗?”

“是。”刘璃的声音不卑不亢。“如果可以,我会替阿月讨回这个公道的。”

“就凭你?”龙少的唇角一翘,冷吭了一声,“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我可能做不到,但有人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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