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是个识大体的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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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夜幕笼罩的街头急驰,江越不时抬眼自后视镜中偷偷审视江月明的表情,见他只是冷着一张白皙的脸一动不动,心想有些事以前一直没有明说,不如借今天这个时机说出来,便是惹恼了他,也无所谓,反正是要送他去金庐的,到时候让刘璃想办法去安抚就是了。舒残颚疈

想到这儿,江越慢吞吞地开了口。

“阿月,刚才你在葛家对葛先生的态度有些无礼了,好在葛先生喜欢你,不往心里去,不然,以葛先生的脾气,冒犯他的人只怕是要被扫地出门呢。”

“扫地出门?他不会。”江月明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葛裕如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心里那杆秤永远把利益得失称得清清楚楚,如果我对他无利,只怕连门都进不去。但只要我能跨进葛家的大门,便是他那利益天平上向上翘的一端,他还指望从我这儿得好处呢,把我扫地出门不是亏了?”

这一番话说得道理透彻又冰冷刺骨,江越那张死人脸绷得僵硬如铁,暗忖江月明自接管江氏集团后,不仅历练得更加心明眼亮,而且眼神语气也愈发凉薄了。回想起之前探知的关于十几年前那段旧事的调查,江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以江月明的睿智,他不难透过蛛丝马迹追踪到事情的真相,但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或是透出一丝口风呢?他在等什么宀?

当江越再次从后视镜里窥视江月明的时候,不想刚好对上江月明同样审视的目光,两个人在短暂的对视之后,江月明率先问道:“江越,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现在只有我们俩,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车窗外飞掠而过的霓虹灯在江月明那张白皙的脸上划过一道璀璨的光痕,那一瞬,江越觉得自己又看到那个生着同样俊美容颜的男人,多久了,他不曾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难道说我已经开始淡忘他了?还是我距离亲自去向他请罪的日子不远了,所以,他不再进入梦中,不再一次次地提醒我,曾经怎样地以爱的名义毁灭了他。

江越的眼里倏然盈满了泪水,嘴唇也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他用力咬紧牙关,控制住胸腔里不断激荡的情绪。好一会儿,他才生涩地说道:“阿月,你接管江氏这段时间你把集团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业内同行都是有目共睹的,对你都是赞誉有加。但也有一些对江氏不利的传言在暗地里流传,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流言,我就不直说了。推”

“流言?”江月明没想到江越会说这样的话,微微一怔,迅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两只手攥成拳头,用力在半空中挥了挥,但一转念,他的神色又平和了,手掌也舒展开,将身上被葛莎揪得皱巴巴的衣襟理顺,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这流言都让你留意了,想必你也知道要如何应对,说不来,让我听听。”

江越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会不会起到效果另当别论,总要先尽到警示的责任。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阿月,你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把江家的利益摆在第一位,凡事不能随心所欲,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怎么个以大局为重?”江月明依旧不紧不慢地抚弄着自己的衣襟。

“你现在是江家唯一的主人,你有责任将江家的资产发扬光大,更有责任让江家的财产后继有人。”江越打定了主意,心里反而踏实了,眼睛稳定地看着前方的道路,话说得咄咄有声。

“你……”江月明忿忿地张开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却又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应江越。顿了顿,他的眉毛倏然耸起,厉声逼问:“江越,你是不是越老越不懂规矩了,江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了?”

“这是江老爷子临终时给我的嘱托,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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