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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云帆一个字都没说。那个八卦的女生离开之后，我终于按耐不住了。

“云帆，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我淡淡地说。

“越解释人家越不信，还不如不解释。”云帆叹了口气，埋头继续吃泡面。

我真的很想给他翻一个白眼。

我此刻的感觉，像是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地被人践踏，又像是已经结痂的伤口被反复抓挠，导致最终开裂。

“可是你不解释就是默认啊。”

“没办法，他们就这样，不管解释不解释都没用，习惯就好。”

此刻的我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和烦躁，让我忍不住想要把泡面扣在他头上，然后掀桌子走人。

当然受性格和环境的限制，我不敢这么做。

“为什么要我去习惯啊，我没法习惯这些。你不在乎的事情我就不能在乎吗。”我冷冷地说，“这该不会又是你家长要求的吧。”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这次绝对不是。”

“我毫不明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夏瞳瞳听到这些事情吗。”

“反正她也已经拒绝我了。”云帆苦笑，“其实现在只有两个女生会拒绝我，一个是你，一个是夏瞳瞳。但是很巧，除了你们别人我都不想要。”

我们？

“所以我和她你到底喜欢谁。”我问。

云帆犹豫了好一会儿。

看他犹豫的样子，我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应该…都喜欢吧。”

“那就是都不喜欢咯。”

喜欢一个人就足以把一颗心填满了，怎么还容得下另一个人。

都喜欢是都不喜欢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喜欢”和“都”不可以共存。

云帆其实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如果他喜欢夏瞳瞳，当初就不会来找我。

也许是他习惯了身边有一个女孩子陪伴的那种感觉，耐不住孤独，便把自己对陪伴的渴望理解成喜欢了。

从头到尾都是云帆一个人在折腾，折腾自己的爱情，折腾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然后没人了就开始折腾自己。

我想，他应该不太喜欢现在的自己吧。

“如果开学以后有传出关于我们的绯闻的话，那我只能跟你说，后果自负。”

我说后果自负，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对云帆而言，流言蜚语会产生什么影响。

但是我想，现在的他和我一样，需要在心里腾出一片清静的地方，用来收拾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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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缘分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如果当初云帆没有让我去重点班，我也不会刚刚好和怀南同桌了。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感谢云帆，我只感谢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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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和云帆都还是会来图书馆，但是我们再也没有坐在一起过。我偶尔看到云帆，也只当自己没有看到。

再后来，他偶尔会来找我借三角板之类的文具，我会一声不吭地递给他。

我们都没有朝对方笑，我和他只是单纯地认识，我们变成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我突然觉得，和装作陌生人比起来，普通朋友其实是一种更为疏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