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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我，秦宇，怀南，林栀都没有报学校的集训。秦宇因为要住校，所以才不得不中途加入。

他总是时不时来找我借钱，不知道拿去干嘛。

有一次我去学校找老师答疑，顺便给他带了几张毛爷爷。放学后我们一起出校，我才得知，他要去的地方居然是网吧。

我略显吃惊，秦宇这样的好学生，居然也会去这种地方。

我隐隐约约觉得他和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好像不像以前那样主动找人搭话、一天到晚挂着一副笑脸。他的表情变化越来越少，对身边的事情总是漠不关心，透露出一种近乎麻木的淡然。

“手都成这样了，还能玩啥。”我道。

“玩啥都比写作业好。”他的话比我想象的要少，带着一点敷衍

“你不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吗？”

“报过了。我跟他们说我要去学校住，他们也同意了。”

我陪秦宇走到网吧门口，他朝我笑了笑：“走了。”

网吧里面的一个阿姨笑脸相迎：“又来了呀，那边还有位子。”

秦宇进去后，阿姨又看了看在门口的我，热情地迎接：“小姑娘是女朋友啊？来不来玩？里面位子还有，跟你男朋友坐一起…”

“不用了。”我摇头，沉默片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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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就经常看到秦宇去网吧，我也不知该怎么劝，总觉得自己没资格劝他。

我每次提醒他应该以学业为重，他都说，手反正已经废了，怎么学得进去。

确实，林栀离开对他的打击比我大多了。

其实他的手是可以在高考之前好起来的，要是真不行还可以明年复读，但他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我还记得我问他以后打算去哪个大学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颓然道：“反正没什么大学好考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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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怀南打过电话，他好像并不知道秦宇发生了什么。我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和他约了一个时间，去网吧找秦宇。

我不想看到秦宇就这样堕落下去，我总觉得他还是曾经那个幽默洒脱的男孩，每天和怀南嬉笑打闹，在林栀面前有说有笑，私底下向我打听各种关于林栀的问题。

我在网吧角落的一台电脑前看到了秦宇，一只手居然也能玩游戏。

“玩什么呢。”怀南晃着身子走进去，在他椅子后面看着。

秦宇回头看了怀南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头转回去继续玩。

一盘游戏结束之后，他的左手才从键盘上挪开，侧身看着怀南，淡淡地说：“现在你也开始管我了？”

“不就来陪你一下吗？你把我想成啥样了。”怀南拉了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又拉了一把椅子给我。

“你和路北到底啥关系，发生了那么大事儿，现在才告诉我。”怀南笑了笑。

“干嘛，吃醋啦？”我浅浅一笑，挽住他的手臂，“上次QQ糖还没吃够啊，要不要再来点？”

“别别别。”怀南连忙摇头。

其实刚才怀南问我和秦宇什么关系的时候，我想回答债主关系。他找我借的钱已经四位数了。

秦宇又转过身去玩游戏了，把我和怀南晾在一边。我不知道我作为朋友还能做些什么，我不想只做一个旁观者，但又明白这是他的人生，我没资格往里面掺和。

“秦宇，林栀如果回来了，她应该也不想看到你这幅样子吧。”我说。

“哪幅样子啊。”他的语气里有一点不耐烦。

“就你现在的样子，林栀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