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张潮改写治愈系了?(2 / 4)
了吗?真有人会说这种恬不知耻的话吗?
“小杨”是绝不愿意多刷哪怕一块钱的礼物的,因为身上的钱花光了,他挨饿顶多撑两天,第三天就必须去城中村的门口等活儿了。
就在“小杨”要离开老家的时候,他舅舅递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
他以为这是舅舅分给他的奠仪——虽然葬礼他没有出一份钱,但“小杨”觉得自己仍然有这个权力。
但是舅舅冷漠一句话就打碎了他所有幻想:
【“这是你那个妈寄给你的,她让我转交给你。你自己拿好。”
小杨像被烫到一般手一缩,黄色的信封就掉在地上,很快被积水洇湿了。小杨看了一眼舅舅,这个男人已经完成了一件不得不做的大事般转头走了,既像没有看见信封落地,也像没有看见自己的外甥。
小杨只好自己俯下身把信封拾了起来,找不到纸巾擦拭水渍,就贴在自己的T恤上。但 T恤是化纤的,吸不了水;他又使劲甩了两下,信封里迭得厚厚的信纸发出“嘎嘎”的弯折声,像一只吵闹的鸭子。好在做信封的牛皮纸有点防水的功能,没有洇透。
小杨拿着信封,看着上面陌生的“石钟花”三个字,仿佛一个原始人第一次抬头,看到了深邃无垠的夜空和永恒闪烁的群星,孤独得像小学课文里读到过的那具黄河象的化石。他很快就发现信封的封口大开着的,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牙齿。】
“终于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了。”读者们忍不住兴奋起来,开始进入“正题”。
与茨威格的原版里对女人的身份“故弄玄虚”不同,张潮的直接点明了来信者的身份——“小杨”的母亲。
她对“小杨”来说,是夹带在外婆、舅舅争吵对骂时喷出的那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中的零星唾沫,是童年时小伙伴玩玻璃弹珠输给自己急了以后脏话连篇里的只言片语,是余光里邻居怪异的眼神、交头接耳的蔑笑……
除了知道她是女人,她很轻浮以外,便一无所知了。
“小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所以决定先不看这份信,而是带着它上了返回深圳的火车。
虽然自己对外婆这个舅舅口里的“老不死”也没有太多情感,但“老不死”的终于死了,他也就彻底成了没有根系的浮萍。
返乡的火车路途漫长,足足要12个小时。但对于常常要在网吧的劣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夜的“小杨”来说,并不感觉痛苦。
这条线路上的旅客大多数选择时速超过每小时500公里的「磁悬浮高铁」,只用不到两个小时就能走完绿皮火车12个小时的路程。
「磁悬浮高铁」的票价很贵,而“小杨”的时间并不值钱。
车上空荡荡的,车窗外的山也变成了深浅不一的黑灰色块。到了后半夜,他终于忍不住从牛仔裤的后兜里掏出信——
【他先从信封里把信纸掏出来,却没有着急看写了什么,而是先翻了翻这十几页的信纸,直到确认其中确实没有夹着钱——他不能确定到底是“妈妈”没有寄,还是已经被舅舅拿走了。他没来由地坚定认为是后者。……】
小杨用略带颤抖的手展开了信纸,上面的字迹工整、娟秀,就像读初中时他暗恋过的学习委员写的那样。
【亲爱的毛毛:这封信我撕了好几次,又写了好几次,要避着人。可是有些话再不说就要烂在肚子里了。你爸爸说我的肚子最软,比最贵的羽绒枕头还要软,他最喜欢垫着我的肚子睡觉。后来生了你,他说我的肚子扁塌塌的,不好枕了。当然你可能听不懂这些,我在说什么啊,让我从头开始,不,也许该从结尾说起,你可能会恨我,就像我恨那个台湾人,不,我不该提他,你家家肯定没说过他对不对?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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