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爱你（3 / 4）

那及腰的长发，此时已再无一丝银白。

如瀑的发丝在空中摇曳，那犹如初绽樱花般的粉是那样的生机盎然。

“安明呀...从来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英雄，”艾妮声音轻柔，伸出手触碰着阶梯尽头的空白。

“在发现我偷看的时候也会耳尖轻轻泛红，在夜深人静时也会独自对着星空流露出迷惘的普通人。”

艾妮抬起手，仿佛还能再一次感受到记忆里安明温暖的轮廓，“可也正是这样的，会害羞、会彷徨，有时又很帅气的安明，用那真挚的心拯救了我。”

她唇角的微笑如同初绽的樱花，声音再也不存在半分迷惘，“你瞧，再微小的涟漪，只要源于心灵，就能改变世界。”

面前只有一片空白，但艾妮知道，“祂”就在这里。

“所以呀，高高在上的‘我’。”

“你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吧？”

樱粉的发丝垂落肩头，艾妮指尖轻捻着那安明赠予她的礼物，声音温柔：“我们从寰宇诞生起就在铭记，可却从来没有哪怕一瞬是为了自己而铭记。”

无尽的沉默在虚空中蔓延。

“......”

“037。”

“看来你真的出现了故障。”

那与艾妮近乎完全相同的音色自虚空中响起，只是漠然到完全不存在感情，只是某种遵循使命的机器。

没有愤怒，也没有困惑，只是进行着结果的判定。

祂无法理解，也不会去理解。

“艾妮”只是祂全部权柄中微不足道的涟漪，可正是这样的艾妮，却在对祂说什么“爱”？

爱？

在铭记那庞大的容器中记录着寰宇无数与爱相关的场景，无论是那最为真挚的誓言，亦或是牺牲前的告白，还是那温柔的陪伴。

对祂而言，爱就仅仅是一种情绪，与悲伤开始痛苦幸福等等情绪没有任何区别，不过只是一种有些特殊的情绪。

祂从未理解过那份情感的内核，也自然不会触碰那名为爱的灼热。

“坏掉的...是你才对吧。”

艾妮喃喃的说着：“又何尝不是我呢。”

如果没有遇到安明，现在的她一定也会像“祂”那样，记忆着世界的全部记忆，可记忆哪怕再多，也没有那自己想要铭记的记忆。

明明承载着世界的重量，却从未知晓属于自己的世界。

对于她们而言，那些记忆就像是陌生的资料，存在却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不该是记忆的容器。”

艾妮一步步走向阶梯的尽头，那里本应是世界规则的尽头，一片绝对的“无”。

无意义的强行，正如那不存在的道路，也像是生来没有任何意义的编号姓名。

她依旧眼神坚定的踏向那片虚无，而那晶莹剔透流转着柔和光辉的阶梯凭空凝结在脚下，如同用自己的存在，向着无意义的未来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

“就凭你...一道涟漪？”

那充满神性的冰冷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同样也是无法理解的困惑，明明艾妮也只是从祂权柄内分离的渺小存在，又怎么可能去理解真正的记忆与爱。

“如果是‘我们’呢？”

“......？！”

绝对的冷静被打破，那道声音的沉默中第一次出现了在无数记忆里也没有先例，完全没有计算可能的未来。

那是无法理解的景象，也是祂无论如何也不曾预料到的变化。

在艾妮踏出的那原本同样“空白”的虚无旁，悄然凝结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