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魏军大举南下(二)(2 / 3)
在徐方!”徐方,古指徐州。李孝伯意指宋军。
“今之徐方,实有来贼!”张畅再次反唇相讥。
李孝伯语塞,转问:
“所借博具,何故迟迟不至?”
“二王贵远,禀报一时难以到达。”
“周公求贤,握吐哺。二王为何独独贵远?”
“握吐哺,只施于中华。”
“本邦尚且如此,邻国更应恭敬。况且自古‘宾至有礼’,主人应以礼相接。”
“昨日看见‘众宾’至门,未见有礼!”众宾,指全副武装的魏军。
过了一会,博具送到,李孝伯带着它回去了。拓跋焘得了精美的博具,展玩一番,打心眼里佩服南人技艺精湛。其后,他又派使者到城下传话:
“我君致意安北: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宋朝之美,近在汝阳身遭九创,落入水中,我军拉其上岸。大凡骨肉分离,皆思团聚,听说其弟也在城中,何不令出来相见?”
“我已转告,但其弟不愿相见……”
“岂有子弟闻其父兄而不愿相见之礼?若如此,则禽兽不如!贵土风俗,何至于此!”
“其弟程天福转告其兄:兄受命汝阳,不能尽忠死节,弟为兄含愧;如今各在一国,何烦相见!”
拓跋焘又送给二王毡房各一顶,盐九种及胡豆豉,并告知:
“凡此诸盐,各有所用:白盐是主上所食用;黑盐治疗腹胀气闷,须细刮取六铢,以酒服下;胡盐治疗眼痛;柔盐不可食,治疗马背创;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非食用盐。胡豆豉味颇佳。黄柑是南国盛产,可再送与。”
拓跋焘随后又派使者传话:
“我主致意太尉、安北!何不派人来我处?彼此之情,虽不可尽,然而可见我长短、知我老少、看我为人。若诸僚佐不可派遣,也可派侍从来。”
张畅宣旨说:
“魏主形貌才力,久为往来使者所见。李尚书亲自衔命,不忧彼此不能尽意,故无须再派使者。”
“主上前所送马,颇不称意。安北若须大马,当再送之;若须蜀马,也有上佳者。”魏使者回话。
“安北不缺良马。送马是魏主意,并非安北所求。”
江夏王义恭又赠拓跋焘蜡烛十根,武陵王刘骏也赠锦十匹。张畅又奉旨答魏使者:
“得知又求黄柑,诚非吝惜:前所送黄柑不足遍赏全军,若只供魏主,应尚未用尽,故不再赠与。”
拓跋焘又索要甘蔗、安石榴——石榴原产安息国,故称之为“安石榴”。
“石榴产自邺下,也非魏人所乏。”张畅再次拒绝所索。
李孝伯不太高兴了,就上下打量着张畅。见他没有高官的华丽装束,脚下竟然穿着草鞋,问:
“君既为南国膏粱,为何脚穿草鞋?君既如此,其他将士又将如何?”
“膏粱之言,深感惭愧。只因不武,受命统军;军阵之间,不容便服。”
“张长史,我是中原人,久处北国,自隔华风,相距咫尺,不能致意。我身边听我话语者皆北人,说鲜卑话,长史当知我意。”稍停,他又说,“永昌王,是我主之堂弟,一直镇守长安,今率精骑八万,直向淮南,寿春城门紧闭,不敢抵抗;而前所送刘康祖级,城内皆所亲见。至于王玄谟,不过是一介庸才,南国为何作如此任命,以致奔散?我自入境七百里以来,主人竟不能挥戈一拒!邹山之险,君家所凭据,而我前锋刚一交手,崔邪利就藏入洞**,我将士把他倒拽出来;主上赐他性命,如今随从在此。又如何轻率,竟派马文恭到萧城,让他望风奔溃?君家百姓怨声载道,他们抱怨官府在清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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