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归位(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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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照的榻前站着两位郎中,其一拈须而道:“这人外感邪祟,致气血逆冲心脉,呕血也就不难解释。”

另一位郎中则摇头不以为然,反驳道:“非也非也,观其面色,听其气息,分明是饮食无度,内伤脾胃,以致脏腑溃烂。”

他神色凝重,显是有所依据。

其间,昨夜诊脉的老医亦在其列,他嗤笑一声,道:“一派胡言。

我昨夜细察其脉,此人虚火亢盛,肾水不足,显是房事过频,耗损元阳所致。”

说罢,他目视众人,意带不屑。

石欣闻之,面色骤红如霞,羞愤交加,霍然起身,纤指遥指众医,怒叱道:“你们这群江湖游医,自诩杏林高手,实则庸碌无能,究竟识得几分医理?可会治病救人吗?”

她声如裂帛,满室皆惊。

其中一位老郎中嗔道:“你把我请来,却不信我的诊断,我留在此处作甚?”

他冷哼一声,把袖一摆,离开了屋子。

这时张钊站了出来,给各位郎中抱拳,说道:“众位师傅,我大哥白日尚自康健如常,行止谈笑,皆无异态。

孰料暮色初临之际,他竟晕厥于地,人事不省。

今晨醒来,更添呕血之症。

诸位师傅医术精湛,望闻问切,自有神妙。

还望不吝赐教,明示我大哥所患之症,并赐救治之方。

若是能救我大哥,无论所需药材何等珍贵,我必倾囊以付,绝无吝惜。”

此言一落,众医哗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皆言己之诊断确凿无误。

于是纷纷铺纸研墨,挥笔开方,所拟之剂,或温或凉,或补或泻,千差万别,莫衷一是。

霎时间,室内喧嚣如市,纷扰不堪。

正纷乱间,忽闻“哐当”

一声巨响,房门洞开,杨福蓉怒目圆睁,手持寒剑,大步闯入。

剑尖冷光闪烁,直指众医,厉声斥道:“你们若真能妙手回春,医好庄主的大哥,我杨福蓉必以重金相谢,绝不食言。

然若在此信口雌黄,贻误病情,观北门的黑煞便取你们的性命。”

此时,杨福蓉手中之剑剑风凛冽,气势逼人,众医见状,无不骇然,纷纷跌在地上,连滚带爬跑出了屋子,直至最后一位郎中离开之际,他拱手对张钊说:“虽然我们几人诊断各异,但此人印堂黑,纵使扁鹊再世,华佗重生,亦回天乏术。

你们你们还是尽快给他办理后事吧。”

说完,他踉跄离去。

杨福蓉怒道:“什么郎中,我看他就是个江湖术士,居然连印堂黑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石欣趴在张照身上痛苦道:“夫君,你这是怎么啦?”

张钊二话不说,他跑向虎门厩,亲自牵了匹快马,向羊城疾驰而去。

杨福蓉见张钊远去,旋即挥剑,寒光一闪,已架于石欣颈项之间。

其目如电,厉声问道:“我可不像庄主那般仁慈,快说,你的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欣骤见剑光,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语不成声:“昨日昨日我夫君独坐室中,翻阅那本《前世集》。

初时,他尚谈笑风生。

不料,述及张澄救关氏后人之段,忽抱头惨叫,仆地不起。”

杨福蓉闻言,眉峰紧蹙,若有所思,遂取来案上的《前世集》,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告诉你,工庄之主非张钊莫属。

他人觊觎此位,实乃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石欣抗声道:“观北门的教主明明是张澄,岂容张钊僭越?关家世代守候,忠贞不渝,若令张钊窃取教主之位,你们将何以对关家数百年的忠诚与守护?”

杨福蓉闻言,剑锋一收,入鞘有声,转而笑道:“没想到你夫君竟与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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