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个山洞(1 / 4)
当众人酣战纠缠之际,张钊忽自屋外疾驰而入。
他敛息屏气,提气轻纵,若惊鸿掠影,自数刺客身侧翩然而过。
及至落地之时,顺势俯身拾起地上一把剑,旋即与冯慧诗并肩而立。
张钊持剑平胸,目光凛冽,与五贼对峙于堂中。
五贼面面相觑,心中暗想,适才与那女子交锋,已觉棘手,未得丝毫便宜;今见张钊轻功卓绝,料其武艺必非泛泛,此刻若要取林则徐性命,更无可能。
为的刺客微颔其,示意同伙,数人旋即转身,疾撤出大堂,隐入夜色之中,堂内复归沉寂。
张钊与冯慧诗方欲追击,林则徐急呼:“穷寇勿追,任他们去吧!”
适才鏖战激烈,堂内器物凌乱,狼藉满地。
张钊步至林则徐前,躬身询问:“林老爷,你怎么样了?”
林则徐摇手表示无碍,喘息而道:“我无大碍,去看看夫人及小女是否平安!”
张钊答:“大人勿忧,适才我已将夫人与林小姐悄然移至平安的地方。”
正值此时,外间火光冲天,有家仆惶急大呼:“着火啦!
来救火啊!”
冯慧诗见林则徐忧形于色,连忙说道:“大人,我去外面看看,大人勿要轻易出门,以免被那些贼人得逞。”
林则徐颓然坐于一旁,神色怔忡,良久未能回神。
张钊问道:“林老爷,你可有仇家?何以引此恶徒,夜闯贵宅,行此杀人之事?”
林则徐闭目长叹,未即作答,片晌后,他缓缓道:“老夫生平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
穆彰阿虽与我素有嫌隙,然他既然告我缉查鸦片不力,激怒洋夷,致我被谪戍北疆,按理而言,他不会再派人害我。
我看这些恶徒,非兵非吏,所使刀剑与招式极像是江湖中人。
以我所见,恐他们是张澄的爪牙。”
张钊神色骤变:“此断无可能!
张澄与林老爷素无瓜葛,缘何忽起杀意,加害于你?”
林则徐长叹一声:“张澄若想稳坐教主之位,必先除异己而后快。
他害怕我于暗中授意于你,恐对他图谋不利,故欲除我以绝后患。”
张钊蹙额凝思,神色间满是惊疑,说道:“此此绝无可能!
我本已决然辞去教主之位,不问世事,他缘何仍要赶尽杀绝呢?我大哥绝非如此丧心病狂、绝情寡义之人。”
林则徐摇了摇头:“人心之难测犹隔重山峻岭。
我虽未尝亲睹张澄之面,亦未与你大哥结识,然你们二人一年未见,如今国家动荡不安,战事频仍,你大哥竟得闲暇,远道寻你,此中缘由,实令人费解。
恐其心怀叵测,未必如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张钊道:“昔日我为观北门人所擒,与我大哥遽然相离。
而我大哥奋不顾身,四处寻我,岂料自身反陷困厄,流落街衢。
幸得三合会的周春仗义相援,方得脱险。
今时隔一载有余,我大哥必是念我们兄弟情深,故得暇相寻。
林老爷何以说他心怀叵测呢?”
林则徐方欲启唇以应,忽闻外院喧闹之声大作。
未几,数名家丁押着一人自外而入,至堂前禀告:“老爷,我们适才于外面捕获一人,见其形迹可疑,料他与那些贼人一伙,特押来请老爷落。”
张钊走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卫耕。
他见到张钊,遽然伏地,叩不迭,涕泗横流,说道:“庄主,出出事了!”
其声哽咽,气息急促,惶急之态,竟至语无伦次。
林公则徐见状,颔轻挥,令诸家丁悉数退避。
张钊欲搀扶卫耕起身。
然卫耕固辞不起,犹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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