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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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德忽仰天大笑:“奇哉!

你竟携个女娃至此,岂不知我自幼净身,早已绝男女之念吗?”

楚寻把酒置于木案上,坛口泥封未启,已觉醇香扑鼻。

她拱手道:“前辈所嘱之酒,晚辈已携至此。

我带来的女子乃庄主自外擒来的传女,今已嫁于少庄主。

然少庄主为葵花宝典将她父亲残害,故晚辈欲授她防身剑术,只是自忖剑法粗陋,未得教人之法。

今斗胆恳请前辈,赐教几招,免得张毕德再找她的麻烦。”

张兰德斜倚在一旁,枯指摩挲锁链,双目如炬,上下打量着雪有黎。

只见她愈缩愈紧,终只露出半面桃腮,眸光怯怯如受惊的鸟儿,指尖紧紧攥着楚寻的衣角。

忽闻张兰德嗤笑一声:“前日庄中张灯结彩,可是为你这新妇所设?果然生得玉雪玲珑。

然方才入门时,你蹑足屏息,如鼠畏猫,必是未尝刀兵之苦。

若欲习武,少说也得十载有余。

不若你留在此处侍奉我三餐酒食,我自当授你武功,待你学成之日,再放尔归去如何?”

听闻此话,雪有黎娇躯剧颤,忽如惊弓之鸟,猛然将整张脸埋入楚寻背后,唯余一缕青丝垂落肩头。

楚寻反手轻抚她的后背,却见张兰德忽而抚掌大笑,锁链哗啦作响,这声音吓得雪有黎更不敢抬头看他。

楚寻神色焦灼,其言切切道:“晚辈斗胆相询,世间可有武学,能令初习者一日窥门径、三日臻小成的?有黎妹妹现下孤身飘零,若不得自保之术,将来恐遭少庄主欺凌。

恳请前辈垂怜,赐其成之法,以解燃眉之急!”

张兰德冷哼一声,嗔道:“竖子荒唐!

你既习武,当知‘十年磨一剑’之理!

武道如逆水行舟,须滴水穿石,岂有揠苗助长、焚林而猎之理?你这般痴心妄想,与那等贪图捷径、自毁长城的愚夫何异?”

雪有黎骇然失色,双手如溺者攀木,死死攥住楚寻的衣袖,继而颤声道:“姐姐此人形如罗刹,言若刀剑,我我宁死不学!”

张兰德忽敛怒容,问道:“宫庄虽恶,然张全德毕生所求,唯葵花宝典一书,你适言此女之父为张毕德所害,必是与葵花宝典有关,她父亲临终之际,可曾遗留片纸只字之类么?”

雪有黎不敢说话。

楚寻遂上前抱拳道:“有黎妹妹的父亲马世来本居碧血山谷之中,素与江湖无涉。

然庄主为擒传女,竟将马前辈一并囚于西竹苑内,张庄主害人,未必一定与宝典有关。”

雪有黎忽自楚寻臂间探,她幽幽说道:“老前辈,我与家父居于碧血谷中,家徒四壁,唯茅屋三椽、薄田数亩而已。

我自幼失恃,家父亦少言往事,似有隐痛。

前段时间家父骤逝,我尚不及诀别,便被张毕德关在有思堂内。

他虽为家父立碑修墓,然不许我近前半步。

遗物之事我实未曾听闻”

言至此处,她喉间哽咽,泪如断珠,簌簌而落。

张兰德冷笑道:“张毕德擒一老叟何为?马世来老夫实未闻其名。

然二十年前汉阳一役,确有一个马姓之人,独力抗衡三派高手,那日剑气纵横,血染汉阳。

莫非那个马姓人就是你的父亲吗?”

雪有黎道:“我我实在不知。

家父素不言及往事,唯前日张毕德曾说过,家父曾与孙文共举义旗,张庄主竟赞其忠义,故与之相交。

然今日看来,张毕德所言多不可信,与孙文起义之事,怕也是假的。”

张兰德道:“不论毕德所言虚实,那马姓人与我有仇!

若无此人,满清龙椅岂会倾覆?我又岂会被张全德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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