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傅在上(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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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转身,缓缓离去。

当夜,张毕乐静卧于榻上,白日里石德全所言之事在她脑海中闪现不断。

她半信半疑,那诸多话语,似真似幻,令她难以捉摸。

她辗转反侧多时,竟难以入眠。

忽而,一阵轻微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扉轻启,乐二娘款步而入。

张毕乐心中陡生疑窦:“平日里,每至亥时,娘亲已在隔壁睡下,今日却为何突然来到我的房间?此中定有蹊跷之处。”

想到此处,她灵机一动,急忙紧闭双眸,假装呼呼大睡起来。

乐二娘轻手轻脚地走近榻前,见张毕乐睡得正香,她轻轻拿起一旁的被褥,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而后,又缓缓走到灯烛旁,轻轻吹灭灯火,继而缓缓掩门离去。

待二娘走远,确认四周再无动静,张毕乐瞬间睁开双眸,急忙从榻上跳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向外张望片刻,确认无人后,便悄悄跟在乐二娘身后。

乐二娘脚步匆匆,转过一道弯,径直来到有思堂的千松竹林外,而在前方不远处,有一男子静坐于石椅之上,他身姿挺拔,似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乐二娘见状,脚步微微一顿,而后向那男子走去。

张毕乐躲在一旁的竹丛后,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好奇之心愈浓烈,此时男子启唇,这声音听得耳熟,毕乐细细一观,原来那男子是张毕德。

月华如水,洒于宫庄庭院,石径苔痕,幽幽泛光。

乐二娘亭亭而立,敛衽施礼,仪态万方。

张毕德忙伸手虚扶,温言道:“二娘免礼。”

遂引至石凳旁,二人相对而坐。

张毕德目光关切,问道:“毕儿可已经睡了?”

二娘微微颔,轻应一声。

张毕德神色微凝,道:“亲爱的,七年前你临盆之际,虽江湖中多有知者。

然毕儿每遇那帮人,皆有我随身相伴,我实未记得有外人在毕儿面前提及此事。

且庄中圣女,我亦曾严加吩咐,令其勿将此事外泄。

毕儿又是如何知晓此事?”

乐二娘叹道:“天下之事,焉有密不透风者?当年金陵之事,我每念及此,如芒在背,难以释怀。

毕乐这孩子天真无邪,无论如何,不可令她知晓自己的身世。

不然……他日毕儿继承宫庄家业,何以服众?江湖中人又岂能让一个日本倭寇之后坐镇尊位?”

张毕德袖袍一甩,微露嗔色:“毕儿乃女子之身,将来岂能继承我宫庄家业?他日我定为毕儿寻一佳婿,托付终身。”

乐二娘霍然起身,斥道:“夫君何出此言!

前些时日,夫君尚说要将整个宫庄传于毕儿,言犹在耳,今何以出尔反尔呢?”

张毕德神情肃穆:“二娘有所不知,继承庄主之位者,必为继承葵花神功之人。

葵花宝典只可传于男子。

毕儿身为女子,自不能修炼此等神功。”

乐二娘道:“夫君何故说话愈来愈像老爷?男子能练神功,女子缘何不可?”

张毕德神情一晃,俄而,深吸一口气,说道:“此事你难明其理,休要再问。”

见二娘默然不语,垂似有所思,张毕德心中一软,起身趋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背,缓缓抚摸起来,温言软语道:“七年前,你与那日本人的丑事,我已不再深究。

我知你一直心系你哥哥的下落,欲出门寻找。

然你四旬临盆之事已成江湖中人尽知。

既如此,夫人还是暂居堂中,平日少与外人相见,免得那些江湖宵小之徒借此生事,抓我等把柄。

至于你哥哥,我自会派人继续追查,夫人切莫为此忧心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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