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服来战（5 / 5）

> \"炮兵团会在鸡冠山构筑阵地，\"金丝眼镜将军将半块干粮塞进嘴里，碎屑从嘴角落下，\"记住，这不是妥协。\"

\"是交易。\"灰衣将军补充道，将煤油灯挑亮了些，地图上的红蓝线条在两人眼中交织成复杂的网。

拳套砸在对手肋骨上的闷响还没消散，金腰带已经悬到他眼前。汗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睛，他却没眨眼，只是死死盯着台下第三排那个穿灰色背心的男孩——十七岁的自己正被教练按在绳角，鼻血滴在磨破的拳击短裤上，像朵劣质的花。

现在他盯着那道血痕在聚光灯下泛出的微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刚才裁判数到八时，对手蜷在地上的手指还在抽搐，像只被踩烂的蚂蚱。观众的尖叫快掀翻屋顶，可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擂鼓似的，敲着同一个节奏：结束了，都结束了。

领奖台的台阶硌得膝盖生疼，他弯腰接过奖杯时，瞥见对手被担架抬出去的背影。那人的教练跪在旁边哭，拳头一下下砸着地面。真傻，他想，胜负早已分晓，那些淤青、伤疤、无数个凌晨四点的跑道，现在都成了废纸。

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对手痉挛的手背上，像块沉重的幕布。他扯下护齿，啐掉带血的唾沫，金属味在舌尖弥漫开。台下的男孩还在看他，眼睛亮得惊人，像揣着团火。他忽然想起某个雪夜，自己也是这样盯着电视里的冠军，指甲掐进掌心。

没意思。他移开视线，任由工作人员把金腰带缠在腰间。冰凉的皮革贴着汗湿的皮肤，像条华丽的蛇。欢呼声浪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响：过程？早忘了。重要的是此刻——腰上的重量，观众的嘶吼，以及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对手。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