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旧敌新颜(2 / 2)
员随口问。
“师承百家。
“她摘下墨镜,眼尾的疤痕被金粉遮得若隐若现,“年轻时在东南亚采风,跟过三十七位漆艺师傅。
“递上的作品册里,每一页都是不同流派的聘书影印件,最后一页赫然贴着苏黎师父——张毅清教授的私章。
工作人员翻开册子,映入眼帘的是一页页泛黄、做旧感极强的文件影印件。
每一页都代表着一种流派、一位大师的“认可”
:“蒲甘的佛寺修复师、暹罗的螺钿大师、扶南吴哥的古漆艺传承人……你甚至还有大越顺化宫廷漆艺的非遗证书?”
工作人员再次皱眉道:“但你这些证明文件的签名、印章、乃至工作照都模糊不清的”
“小李!
这位徐小姐是茧光国际的程董特别推荐的!
!
!”
王经理的敲打让小李瞬间心领神会,例行公事地在那份登记表上盖下“审核通过”
的鲜红印章。
往常像这样堆砌出一种令人咋舌的“阅历”
的人不在少数,王经理都会非常严厉的告诫大家要严谨,可今天这位徐小姐的资料排列得如此密集、如此“完美”
,完全就是一眼假嘛。
“咚。”
印章落下的声音,沉闷得如同敲在苏黎的心上,眼前这个戴着师娘的饰、窃取师父名望的女人,正顶着“徐睿凤”
的面具,一步步踏入这个本应属于纯粹技艺的殿堂。
而师父的私章,则像一个无声的、屈辱的烙印,被永远钉在了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里。
【16:3op初赛展区】
《量子漆屏》被安置在玻璃展柜中,阳光穿过十二层漆面,在墙面投下扭曲的光斑。
福州脱胎漆的薄如蝉翼、成都雕银丝的流光溢彩、大理螺钿的七彩幻影……二十四种技法野蛮地绞缠在一起,像件被撕碎又缝合的文化尸衣。
“这是赤裸裸的掠夺!
“福州漆器传承人张老气得拐杖咚咚作响,“我们张氏漆器厂三个月前失窃的秘方,全被她缝在这鬼东西里!
“
梁睿举起相机拍摄细节,镜头扫过雕银丝间隙时突然顿住——那缕本该用马尾毛揉搓的银线,泛着工业拉丝特有的冷光,风格与茧光国际以往合作过的某位知名漆艺大师的作品不谋而合。
“这位先生,请您谨慎言,场内所展示的每一件漆艺作品都是经过层层筛选,通过匠艺大师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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