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扬帆而归(7 / 9)
求学之时,待的时间太长,所以一出口便多少带点京城口音。’
在京师求学,文定心中顿时泛起一股敬仰,道:‘哦,田兄在京城求过学,怪不得听来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想必兄台乃是求学于京师国子监无疑。’
谈到国子监,田辰史颇为感慨的回忆道:‘成贤街上左庙右学的庄严之气,确实可谓是华夏之最。’
能进入国子监,乃是天下读书人共同的心愿,可惜京师、南京两座国子监虽共可容纳万人,然而与天底下的读书人比较起来,还是显得不足。
儿时的文定也曾做过进入国子监的梦,然而以他既不是官绅之后,又不是巨富之子的家世,只能是依靠中举这一条途径,只要他能得中举人,便可跨入这最高学府,可惜原本还算顺畅的求学之路,还是充满无奈,只得半途而废。
虽然自己不成,可是文定对国子监却存有一份崇敬,对田辰史道:‘不知田先生是举监、贡监、腐监还是例监呀!能进入其间实在是福分不浅呀!’
在国子监肄业者,通称为监生。因其入学资格不同,分为举监、贡监、腐监与例监。会试下第举人入监肄业,称为举监;地方府、州、县学生员被选贡到国子监肄业,通称为贡监;品官府一子入监,称为腐监;庶民援生员之例,通过纳粟纳马等捐资入监,称为例监,亦称为民生。
田辰史淡淡的笑道:‘除了这几样,在国子监中不是还有夷生吗?为何柳掌柜会单单漏了他们?’夷生便是来自高丽、琉球、暹罗等国的留学生。
文定笑道:‘田兄仪表堂堂,举止、谈吐间又从容洒脱,又怎会是夷生呢?’
田辰史只是淡淡一笑,转而望向浩瀚的长江,对文定所说不置可否。
一路上,文定与这位田辰史鲜有几次接触,总觉得对方是在有意无意避开自己。或许是因为书生禀性,对自己这些买卖人多少有些瞧不上眼,这也不奇怪,文定那些乡学里的同窗,如今看见他都是爱搭不理的,更何况是来自国子监里的监生呢!
既然对方如此,他也落得清闲,除了与杨括等人聊天,便是待在房里看书。碰见田辰史其人了,也就是礼节性的点点头,打打招呼。
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水程终于是走完了。
早在几日前,文定便从舵手老黄处得知燕翔号会于今日回到汉口码头。一想到漫长的旅行终于快到尽头,他显得格外兴奋,早早的收拾好行装,站立在船头。
这半年的时间下来,也不知道铺子里的生意如何,不知道自己那爱惹事的么弟是否安分守纪。更为让文定牵挂的是雨烟,只待船一靠岸,文定便打算将任何事都暂且放置一旁,飞也似的直奔到雨烟的面前,向她倾诉这半年来的别情,向她承认这半年以来,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想念着她。
然而等到燕翔号真正驶进粤汉码头之后,文定反倒是不能如愿。杨括将其余的杂事交给老黄去处理,便拉着他直奔燕府,向燕行舟汇报此次巴蜀之行的结果。
不单是燕行舟,连同文定的师傅刘选福也被请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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