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恨君不似江楼月(二)(2 / 4)
输了,给你端茶磨墨三个月。”
贺文轩抬眼瞧瞧忍着笑的贺东贺西,“听见没,有人抢你们的饭碗哦!”他又把目光移向小道士,上上下下扫了几眼,轻笑一声,“不过,多一人,本公子也养得起。”
小道士后退一步,秀眉微拧,“公子的话说得未免太早了。”
“早吗?”贺文轩一挑眉,“其实早和晚都一样的。你,去净手,至少十次。”
“呃?”小道士一时没弄明白。
出门看热闹的茶客们折身回到厅堂,刚巧听到了贺文轩与小道士的一席话,一个个忙拥上前,继续观看第二场好戏上演。
“小师父,贺公子嫌你脏,要你洗了手再与他对弈。”茶馆掌柜凑过头,附在小道士耳边低声道。
“嫌我脏?”小道士低头看了下自已白皙纤细的双手,一甩袖子,“我还嫌他恶心呢!这棋不下了。”
“是输不起吧!”贺文轩凉凉的嘲讽声从后面吹来。
小道士阖上眼帘,睫毛蠕动如扇,他缓缓转过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去净手。”
贺文轩朝贺东一挪嘴,贺东跟上小道士,监督他足足换了十次水,直把一双小手洗得又红又白,这才让他过来。
贺文轩嫌厅堂杂乱,让掌柜的把桌子搬到了后院。后院里的一株海棠正在谢落,梁柱和砖的缝隙里,飘荡着让人昏昏沉沉的海棠味。
小道士过来时,贺西已经在桌中摆好了棋盘和棋子。
围观的茶客一见那棋子与棋盘,不约而同齐发出一声赞叹。
黑子漆黑一点,无任何杂色,在阳光下一照,棋子通透晶莹呈碧绿或宝蓝之光;而那白子刚温润如羊脂美玉,微有淡黄,翠绿色泽,悦目和谐,呈静美之态。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云南永昌所产的“云子”了,颗颗价赛珍珠。这子结实,高抛落地而不碎,拍于纹枰之上,声音脆而不浮,若与香榧木棋盘与之相配,可以说是双绝。
那棋盘不正是香榧木所制的吗?
茶客们齐竖大拇指,今日算是长大见识了。也只有文轩公子才配得上这般珍贵的“云子”。
小道士面对贺文轩坐下,仰起脸来,淡漠的清眸对上贺文轩倨傲的眼睛,“身体的污垢,清水可以洗之。若心有污垢,只怕是穿再干净的衣衫,也是枉然。心洁则体洁,体洁未必心洁。”
“什么意思?”贺文轩合起折扇,漆黑的眸光一暗。
“希望公子棋品如衣品。”
贺文轩冷哼一笑,“你想用言词扰乱本公子的心绪?”
“不敢!只是有些丑话,先说为好。公子,你要黑子还是要白子?”
“本公子执白,再让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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