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罗衾不耐五更寒(六)(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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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地方,他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在这个时候把视线落在我身上。”

    贺文轩没有说话,只是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地一吻。这一吻是如此的温柔,如同杨树春天的绒毛,微微拂过面颊。这个吻,更确切地说,是一“抚”,“抚”过一张柔琴。

    希望一切如姗姗所言的那样,他也赌的是这样。

    冷炎若识时务,现在应远走高飞,能离西京城多远就多远。

    但他的心底仍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他记得在死牢里,冷炎问起梦姗时,眼中闪过的绝然,就象一道铬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间。

    如果他够狠,他应建议皇上在死牢里把冷炎处决,或者改走另一条道。想杀冷炎,他有的是法子。

    但他不忍呀。。。。。。

    外面的恐怖没有影响到书阁的幽静,日子一如往昔的往前流着。贺文轩与蓝梦姗吟诗赋词,画画弹琴,象隐居的雅士般,过得非常悠哉。

    两人是情侣,又似兄妹,又似知已,总恨时光过得太快。

    执手相对,很庆幸他们还有一辈子。

    腊月二十三这天,过小年。冷清了几日的西京城,有人抑不住了,在夜晚时放了几串响炮,接着,爆竹声就此起彼伏,有些人家在大门外挂上了大红灯笼,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趁大人不注意时,跑上街头,兴奋地嬉闹着,西京城总算了点年味。

    贺文轩架不住爹娘的夹攻,当然他也甘愿,过小年这天,蓝梦姗以贺家未过门的媳妇身份到贺府吃晚膳。贺府那天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下人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直说未来的少夫人有多么的美,有多么的可爱、乖巧。贺夫人则是送上祖传的玉环,硬是先与蓝梦姗把这份姻缘定下了。

    腊月二十四,江子樵的万福戏楼上演新戏《镜花缘》,讲一个公主与驸马在兵荒马乱时,失散多年,各执半面铜镜,苦苦相守多年,最终团圆的故事。剧情非常凄美,照例赢得观众一大捧眼泪。

    首演那天,贺文轩与蓝梦姗也去捧场了。两人只坐了辆轻便的马车,除了贺东贺西,没让其他人相跟。

    演出时,贺文轩让人把包厢的帘幔拉开,楼下、附近包厢的人一扭头,便可以看到他们。

    一切如常。

    锣鼓声响,主角登场,唱腔婉转凄美悠长,情节曲折多弯。

    整个演出中,蓝梦姗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象别人般哭得唏哩哗啦,只是紧紧握住贺文轩的手。但贺文轩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紧张,寒冷的冬夜,她竟然出了一手的冷汗。

    江子樵亲自送两人上的马车,笑着说没几天过大年了,年一过,咱们就坐车去龙江镇。

    车轮在冷清的大街上缓缓滚动着,冬夜雪霁,残雪似银,路旁冻水如墨,月光倾斜着射进来,像清漆一样透亮,弹得出声响。

    一路平安到达书阁,连一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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