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软刀割心,堕溷飘茵(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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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就连先帝中旨,都敢数次封驳。

    这是何等强势?

    更别提如今的高拱,先帝遗命在手,奉旨顾命,这种情况还想镇之以静?简直痴人说梦。

    正因如此,这位皇太子的作为,才让他高看一眼。

    朱时泰迟疑道:“爹,高拱为人,我还有所耳闻,这张居正焉能并列?”

    在他印象里,张居正就是高拱的跟屁虫才对。

    朱希忠都被自家儿子逗笑了:“平日里不学无术,整日去勾栏厮混,国公府怕是要败在你手里。”

    “你这不成器的,且看着吧,这二人早晚要斗过一场,届时内阁必然尽掌于一人之手。”

    锦衣卫开国之时,连大臣们梦话都能刺探地一清二楚,号称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此后虽然衰退了些,却也比寻常大臣消息灵通不知多少,这些人的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他。

    朱希忠执掌锦衣卫,深感如今暗流之汹涌,连他都感觉到胆战心惊。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若非如此,今日他得了暗示,立刻就贴上皇太子的热屁股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踌躇犹疑。

    朱时泰无所谓地摆摆手:“怕什么,老朽之辈,再厉害还活得过皇太子不成?咱们不跟着皇室,难道还要去看文官的脸色?”

    勋贵势弱,即便成国公府煊赫一时,朱时泰平日里,仍少不了受些憋闷气。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能忍辱负重,文官们可是拿勋贵当垫脚石都嫌脏的。

    但他忘了屋子里还有两个老朽之辈。

    朱希孝气得够呛,没好气道:“闭嘴!”

    稍微消了消气,却觉得自家侄子话糙理不糙,粗鄙之言也有些可取之处。

    他看向兄长,说道:“兄长,时泰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咱们世受皇恩,与国同休,若是被皇太子记恨上了,恐怕种祸不浅。”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勋贵依附于皇权,向来没有拒绝的余地。

    若非如此,当初世宗皇帝封赏三公之位时,朱希忠也不会“力辞而不能”了。

    乃至这锦衣卫,都是先帝硬塞给朱希忠的。

    如今到了还账的时候,又如何躲得过去?

    朱希忠缓缓摇了摇头:“被内阁记恨上了,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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