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移忠作孝,诬良为盗(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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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张居正为什么这么为难,朱翊钧自然知道,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单刀直入地问出来了。

    这话明着听来,似乎并不敏感。

    毕竟这是一个千年以来的政治正确。

    自汉往后,历朝历代,都是如此自我标榜的。

    远的说三国志,鲍勋上疏一口一个“明本立教,以孝治天下。”

    其后的隋书,更有皇帝金口玉言“朕方以孝治天下,恐斯道废阙,故立五教以弘之。”

    旧唐书上,李渤陈情亦是“伏以陛下孝治天下,稍垂恩宥。”

    宋元就更不必说了,易简前、刘安世、李秉常、崔敬传,白纸黑字,动辄都是“陛下以孝治天下。”

    哪怕到了本朝,这个说法都很是常见。

    当初给两宫上徽号的时候,礼部行文都还是“皇上孝治天下,恭上圣母徽号在迩。”

    对于正统王朝而言,这本身就是穿在身上的神圣金衣。

    也只有司马家看到这几个字,才会节目效果十足。

    否则,他朱翊钧,为何整天被称为君父?

    但恰好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很重要,涉及到帝朝合法性来源,所以,向来是不允许讨论的。

    其中最为敏感的地方,就在于,儒家体系中,皇帝是什么时候占据了“孝”顶点的生态位?

    那就是自大一统之后!这是一次正统儒学的嬗变!

    大一统之前的儒家,还很纯粹。

    孟子曾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孔子亦曾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君对我好,我才会对君好。

    如果君不好,那就别怪我诛独夫了——这就是朱翊钧此前考成学业,请人观礼的内容。

    但自汉以后,这种后天形成的双向义务,逐渐演变成了天然的单向义务。

    也就是所谓的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这种臣子对君主绝对忠诚的概念,儒家是没有的。

    好在自有大儒辩经。

    儒家没有,法家有啊。

    六经注我,经学必备——于是董仲舒便将法家的这一套,缝合进了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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