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反躬自问,盖棺定论(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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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上毛遂自荐;余有丁外放山东,辅天下盐政;陈经邦自降身份,去监考武举。

    与这些人相比,陶大临的主观能动性就差很多了,每每遇事,便将同僚护至身前,朱翊钧又不是看不到。

    陶大临趁着皇帝说话的功夫,大口喘着气,呼吸急促。

    等皇帝说完,他才放缓呼吸,艰难道:“陛下教训得是,臣确实有负陛下信重。”

    朱翊钧好奇道:“老师是对我有意见?”

    他是单纯好奇。

    自己这个皇帝干得也不差,但陶大临始终没有彻底归心,也不知道其人是什么想法。

    陶大临沉默片刻。

    好一会儿后才摇了摇头:“陛下……挺好的。”

    朱翊钧看着陶大临,等着他的解释。

    陶大临也不知是死前没了顾忌,还是已经昏昏沉沉,缓缓开口解释起来:“陛下,臣祖父陶谐,官至兵部侍郎。”

    “侍奉武宗时,为刘瑾所中伤,榜为奸党,为武宗下诏狱,两度廷杖,斥为民。”

    “世宗时复官,又遇宫廷大火,为世宗所疑,自陈致仕而归。”

    “臣兄陶大顺,官至右副都御史巡抚广西,恪尽职守,安定一方。”

    “侍奉先帝时,为人陷害,司帑失银,无奈以家资充补,仍旧遭罢。”

    陶大临絮絮叨叨说着父兄的遭遇。

    最后喟然一叹:“陛下,臣不是对谁不满,臣只是怕了。”

    仕途不好走。

    司礼监嫉恨、皇帝疑心、同僚构陷,他的父兄没有登时丢了性命,都算是运气使然。

    尤其他当初中进士后,年少无知,差点被吴时来卷入弹劾严嵩的大案之中。

    此后,他便是如履薄冰,小心谨慎。

    既不敢党朋,也不敢做事,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万劫不复。

    别看皇帝如今什么都好。

    当初世宗刚登基时,复起他祖父,不一样礼贤下士,温声软语?

    官宦世家,先辈走过的坎坷,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才让他“为人沉毅,寡言笑”,皇帝扔来的茬也不敢接,只求安稳致仕而已。

    朱翊钧听完陶大临的言语,一时不知如何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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