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丝丝入扣,光前启后(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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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如儒生的共识。

    辩经是不讲对错的,只看学问的高低。

    学问的高低,也不是用以说服对方,而是为求得世人的信服。

    世人的信服,其目的同样也并不在于扩展老朱家皇帝的个人爱好,或者说伸张皇权。

    而是为了将宋明道学,水到渠成地引入哲学的实论当中——当然是水到渠成,否则朱翊钧也做不到用道学范畴以内的话语体系,来描绘道学的前路。

    所以,赢不赢心学、理学的这些宗师们,并不要紧。

    重要的只在于朱翊钧在看客面前,所彰显的学问水平,以及,事后的发酵程度。

    正因如此,作为当世营销第一的王世贞,精准地把握住了皇帝的需求。

    以“经部”为今日文会的核心,只做邀请制;诗、赋、文、说四部主打走量,来者不拒。

    同时又特意命人将各部的高妙言论、诗文,抄录而出,四面通传。

    一方面供人讨论,提高传唱度,另一方面又吸引有兴趣的士人前去瞻仰旁听,渲染热度。

    以至于如今的经学会馆外,此时已然被凑热闹的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要不是见锦衣卫凶神恶煞守在各处,这些望眼欲穿的士人,此时已然将头已经伸进窗户里了。

    “额……圣上这番话反倒比薛公的更晦涩,我听得似懂非懂,有无学问大的君子解释一二?”

    “能全然洞察这番话的老夫子,恐怕都在里面了,在这里发问,岂不是问道于盲?”

    “倒也不能这么说,某倒是能意会,但要让某解释透彻,恐怕力有未逮了。”

    “莫要藏拙,莫要藏拙,速速说来。”

    辩经与著书立说不同,为保证辩的水准,观点向来都是高度凝练。

    决然不会这边解释一句天理的范畴,那边梳理一番实践的内涵。

    这便在事实上形成了门槛。

    若非皇帝特意做了综述,从吟诗作对一场过来的士人,恐怕连道学的源流与脉络,都弄不明白。

    这种氛围下的围观,心中急切,又不得要领,自然要互相切磋琢磨。

    先前说能意会那人,架不住众人热情,无奈出面抒发一二:“首先是认识这个词。”

    “如果说朱子的格物致知,是被动的,依赖于外界的,那么陛下提的这个词,就在乎主动,也即是陛下说的,体现了人的自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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