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风景天慳,金丹根宗(9 / 10)
为废纸。
这等发展,乃是宋、元、明三朝都走过的路。
如此顽疾固症,也不是随便一剂汤药下去就能治好的,朱翊钧也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打好地基。
朱翊钧摇了摇头,语气轻松继续道:“既然盐票发行如此顺遂,钞法的事,也该未雨绸缪了。”
盐票本就是宝钞败坏以后,取信天下人的手段。
如今盐票在山东周遭流通顺利,那么借着打通海运的东风,再来个七八年,必然成了气候,届时便可顺势推出钞法了。
但这话落在殷士儋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
皇帝怎么会与自己谈及这等事!?
盐票什么的由盐政衙门督办还说得过去,但正经钞法的事,理当与户部工部商议,跟自己有什么说得着呢?
当然说得着!
盐票只是钞法的垫脚石,推行钞法,也就意味着盐票的废止。
这应当是钞法确立之后应当考量的问题,偏偏皇帝这个时候就要未雨绸缪!
还能谋什么?
当然是要盐政衙门现在就着手剥离盐票的职司,方便户部接管,转行钞法!
方才还一副表功的模样,立刻就要将自己这个有创衙之功的大臣一脚踢开!?
殷士儋心中怒火中烧,面上却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疑惑模样,谦逊道:“陛下,此事当有内阁与户工二部考量,臣才疏学浅,安敢置喙?”
殷士儋并不接茬。
别问他有什么底气,若是连自己一手创制的衙门都控制不了,还做什么官?
但凡他殷士儋闭上一只眼睛,就能把盐票的后腿扯到大腿根部去。
钞法?
届时盐法都得率先败坏!
皇帝显然察觉到了他的抗拒,神情莫名地盯着自己。
然而,殷士儋意料中来回拉扯,各退一步的场景,并未如期出现。
却是皇帝突兀亮出獠牙,语气生硬挑明道:“殷卿,朕说一不二,无论盐法还是钞法,卿是当之无愧的首功,绝少不了一个名臣之称!”
“只是,卿在清丈一事上分头下注,首鼠两端。钞法之事,朕已然容不得卿插手了。”
皇帝单刀直入,直言不讳。
殷士儋猝不及防,懵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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