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时渊图书馆的悖论（2 / 3）

信息流里。

他看见无数光粒在眼前重组，有婴儿的啼哭，有卡牌破碎的炸响，有程砚的声音在"这就是新的轮回核心"，还有团蜷缩在混沌中的黑影，正缓缓睁开与零一模一样的眼睛...

"陆烬！

门开了！"凌苏夜的尖叫穿透记忆洪流。

陆烬猛然抬头，就见青铜门正缓缓裂开缝隙，门内涌出的不是想象中的光芒，而是铺天盖地的因果链，每条链上都缠着张与他面容相同的脸——那是被轮回法则吞噬的历代卡牌使徒的残魂。

而在所有因果链的尽头，团裹着猩红瞳孔的黑雾正缓缓转头，它眉心的银芒突然暴涨，界面的红色警告刺得陆烬睁不开眼："因果猎犬王锁定目标：时渊法典持有者——因果律吞噬启动。"

记忆洪流再次席卷而来。

陆烬在意识模糊前最后看见的，是沈璃的沙漏彻底碎裂，金砂如星雨般坠入门内；是凌苏夜的熵寂卡牌裂开蛛网纹，零的面容正从裂缝中爬出；还有记忆档案员左眼的卡牌，在他脊椎处投射出段闪烁的录像——画面里，个裹着血污的婴儿正攥着张卡牌，卡牌上的纹路，竟与"零"的因果律核心完全重合。

陆烬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洪流里那道刺穿初代使徒心脏的创世之痕还在灼烧视网膜。

界面的血条突然像被撕开的布帛，猩红数字疯狂滚动，“因果律分裂：正（玛尔达）vs反（零）”的警示音刺得他耳膜生疼——原来零不是轮回的产物，而是轮回的反义词？

“咳！”他踉跄着撞在青铜门上，脊椎处记忆档案员的数据流还在往脑内钻，那些与零面容重叠的历代使徒残魂突然发出尖啸，因果链上的每张脸都在喊他的名字。

时渊法典在掌心烫出焦痕，他盯着界面里因果猎犬王飙升的战力值，突然咬破舌尖。

血腥味漫开的瞬间，混沌裂隙卡牌从袖口滑出，银白刀刃在左臂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用我的血覆盖记忆污染！”他嘶吼着将流血的手臂按在法典上，暗红血珠渗进卡牌纹路的刹那，界面突然闪过一道青芒——被篡改的记忆数据流竟开始顺着伤口往外涌，像蛇群逃离燃烧的巢穴。

“陆烬！”

沈璃的惊呼混着锁链崩断的脆响。

陆烬抬头的瞬间，因果猎犬王的黑雾已近在咫尺，那些缠着因果链的触须几乎要刺穿他的喉咙。

可就在触须即将触及皮肤时，半空中突然炸开金芒——沈璃的沙漏虚影彻底碎裂，最后一粒金砂在穹顶凝结成金色锁链，像活物般缠住斑驳的岩柱。

“时空冻结半径：300米——代价：记忆锚点崩解加速。”界面的提示刚跳出，陆烬就看见沈璃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连声音都带着回响：“时之卡牌的冻结只能撑十秒……但能让猎犬王的因果律锁定延迟！”

凌苏夜的熵寂卡牌突然发出蜂鸣。

她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染着病态的潮红，指尖的紫黑色光团正与金色锁链产生共鸣：“时之力和熵能共振！”她咬破食指按在卡牌上，血珠渗进卡牌裂痕的瞬间，零的面容突然从裂痕里睁开眼，“用镜像原理……把猎犬王的因果律锁定反射到它自己身上！”

地面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陆烬脚边的岩砖突然裂开蛛网纹，暗红与幽蓝交织的纹章从地缝中升起——那是初代使徒的圣痕与零的因果律核心完美融合的图案。

界面在此时彻底崩溃，乱码如暴雨般冲刷视网膜，最后一行字却清晰得刺眼：“起源悖论：零是玛尔达为阻止轮回而制造的‘因果律清道夫’。”

“原来……我们都错了。”记忆档案员的残躯突然开始碎裂，左眼的创世卡牌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