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时渊回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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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刻着:"当终焉体与守望者同时归零,真正的时渊,才会睁开眼睛。"
而此刻,他的指尖正抵着冰晶里的影子,在意识彻底坠入黑暗前,他清楚地感觉到——那影子的掌心,也有一道与他腕间疤痕完全吻合的金色纹路。
当陆烬的指尖在冰晶表面压出蛛网状裂纹时,他掌心那道与初代残影交叠的金色纹路突然灼烧起来。
那种像被火钳烙进血肉的痛觉顺着神经窜上脊椎,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指腹却更用力地碾下去——冰晶里的影子正随着裂纹蔓延而变得清晰,那银发扫过冰晶内的姿态,竟与他镜中偶尔显现的混沌终焉体虚影如出一辙。
“咔嚓。”
冰晶在掌心里碎成星屑的瞬间,陆烬视网膜上炸开刺目的蓝光。
战力数值界面的残影从瞳孔深处翻涌而出,那些本已归零的数据流突然重组,在虚空中勾勒出扭曲的树形结构——树根是程砚的脸,枝桠间却缠绕着初代使徒玄色法袍的纹路,最顶端悬浮着猩红大字:【双生闭环:程砚(世界树形态)】。
“这是……”陆烬踉跄后退,后腰重重撞在法则层断裂的星轨上。
他终于明白那些程砚虚影为何总攥着法典碎片——原来从初代到程砚,两个跨越轮回的存在早已在因果链里织成共生体,一个是根,一个是芽,每一次文明重启都是这棵“世界树”抽枝展叶的养料。
“陆烬!”
沈璃的尖叫混着金属撕裂声炸响。
陆烬抬头的瞬间,因果律守望者的创世权杖已穿透他左胸。
暗金锁链裹着法则层的风灌进伤口,他能清晰感觉到权杖尖端正抵在心脏上方——那里本应是混沌终焉体的核心,此刻却因战力归零而空荡如被挖空的茧。
“你疯了?!”沈璃的右手结晶化已蔓延至肘部,银白光纹在她皮肤下翻涌如活物。
她扑过来想抓住权杖,却被守望者周身腾起的暗金屏障弹开,额角撞在法则层裂隙边缘,血珠顺着冰晶般的脸颊滑,“他现在是终焉体归零状态,承受不住创世级攻击!”
守望者的面具在法则乱流中掀起一角,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需要‘容器’。”
话音未,金色沙暴突然在陆烬周身凝聚。
沙粒穿透他的伤口钻进去,在体内汇集成滚烫的河。
他望着沙暴中心浮现的投影——初代使徒的银发与程砚的眼镜重叠,玄色法袍与灰衬衫在虚空中撕扯,最终融合成半透明的双生体,胸口嵌着块与时渊法典完全吻合的碎片。
界面残影再次闪烁,这次是两行血字:【法则层战力:陆烬(时之力重构体) vs 双生闭环(混沌终焉体)】。
“原来程砚不是要取代初代,是要成为初代的‘补全’。”陆烬低头看向胸口的权杖,鲜血正顺着锁链往下淌,在法则层地面染出暗红的花。
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所以你刺穿我,是要把我变成新的容器?”
“不是容器。”守望者的声音像古钟振动的余波,“是钥匙。”
沈璃的时之力核心在此时彻底异变。
那枚本应是菱形的核心突然坍缩成沙漏,倒转的沙粒在她头顶凝成漩涡。
陆烬被沙暴卷得几乎站不稳,却在沙粒洪流中瞥见无数个自己——有的穿着古董修复师的旧衬衫,有的披着混沌终焉体的黑甲,每一个“他”都在被程砚的虚影撕咬吞噬,最后化作光点被那棵“世界树”吸收。
“这是……轮回的真相?”陆烬的意识开始模糊,胸口的权杖却突然变得滚烫,像在往他身体里注入某种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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