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我家的屋倒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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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谷在上面碾碎,筛选之后就成了碎米。

这个米可以吃,剩下的给猪吃。

坑口街以前家家户户都会养猪,养一年之后,过年杀年猪。

年猪肉很香,很好吃,现在估计已经绝迹了,反正我没遇到过。

我家以前很有钱,当然是祖上。

据阿美说,街上有几栋房子曾是我家的,可惜阿家打牌输掉了,就剩下这栋危房。

但劳动工具还在,尤其是这个磨米的东东,很金贵,不是家家户户都有,但家家户户必须用到它。

这个玩意是有钱的人家才有。

可惜阿家没有保护好这个钱,败掉了。

可能也是好事。

败了家的阿家不是地主富农了,她逃过了所有运动的打击。

阿家的家族曾经是非常显赫的。

她的亲大伯罗某是上了大领导著作的,称之为"井冈山***"。

由于是"***",解放后罗氏家族遭到毁灭性打击,幸亏她败掉了家,一无所有,唯一的一栋房子还是危房,所以,她成了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她平安无事,并不意味着我家平安。

我家除了屋后一条缝,堂中央也很危险。

我家设计真的很奇怪,堂中央竟有一个天井。

估计屋很长,有二十多米,二面屋顶排不了水,于是设计成了四面屋顶。

在中间的地方设计了一天井,两边的水从天井排出。

天井的

设计似乎天衣无缝,但他们忽视了一个地方,就是墙面。

从屋顶到地面的排水管是用竹子做的。

竹子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耐用,几年之后生霉腐烂,有许多孔洞。

雨水经过这些孔洞的时候,会流出来,冲刷墙面。

我家邻居是朱家。

她家的墙面是泥巴墙,在雨水的冲刷下,她家墙面冲出了一条深沟,跟裂缝差不多,很恐怖。

每次下雨,我就会注视着这条恐怖的裂缝,看它会不会加深加宽。

我一度怀疑这扇墙也会倒下来,但它没有,直到我们搬走的时候,它也没倒。

看来,它的质量还是可以的。

其实,这种现象本可以避免。

可以定期更换竹管。

但我家没人。

我家只有阿家阿美两个女人,另外五个孩子。

阿爸是男人,但他在茶陵城工作,很少回家。

干这个活的必须是男人,只有男人才能干这个活,所以阿美阿家都不管,让它流。

我是男人,我管过,但年纪太小,力气不够,只能是屋檐沟流水偏了,我就爬上去,把它摆正。

这个工作也是非常危险的。

屋檐沟在三楼的地方,由于长期雨水的冲泡,早已腐朽透顶,一碰就碎,我竟然踩在上面,摆什么水沟。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怕,如果木板断裂,我摔下去,也是一命呜呼。

幸亏没有发生,有时候还真要相信命硬这两个字。

当年,家里很困难,父母没什么钱,但母亲还是咬牙,把房子拆了,重建。

父母在桃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建着建着没钱了,母亲求爷爷告奶奶,借不到。

后来找到一个赵姓人家借了八十元,才勉强把进火酒做下来。

母亲说这个话的时候,充满了辛酸与无奈,我也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当年客家山民家家户户都穷,都没有什么钱,有的人家买盐的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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