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的(2 / 3)
眼中是空洞,是无措,眉目之间,却又奇异的宁静平和。
低垂着乌墨般的睫毛,神态专注,静静望着偎在他掌心的脸颊。
已经分不出是真是幻,仿佛烙在他的神魂之中,成了某种泡影般的执念。
既如抚慰,也如刀割。
那句在唇舌间打磨过无数次的柔软声线,在生命被连根拔起的痛意中,终于如他的剑意,一往无前。
“孽徒。”
“真的,是你吗……”
“嗯。”
江献晚便轻笑了一下。
抬起小臂,湿漉漉的丝黏在腮边,雪白娇嫩的面容,瞳孔还含着泪水,湿润而柔软。
只照的出一个人的影子,颇有几分稚子的固执。
还有……仗势欺人的逞凶肆虐。
环着他的颈项,一面静静的看着他,一面笑的睫羽弯弯。
她不管。
或许用非翎的话来说,就是——
能认出她,就是心中有她。
她此刻被体内的燥热催的神志也有些不清,陷在他怀中的身体是无端的松懈。
仰头亲上了他的下唇,舔吮着他薄薄的唇线,同他撒娇。
“那,孽徒是谁……”
她声音和唇角的笑意忽然止住,觉他握上她的小臂,试图推开。
力度微弱,透着决绝。
心生黯然,本能的畏缩。
却倔犟的不肯回头。
由着神智下坠,暴取强夺般重重咬上他的唇。
“花不休。”
“是你要救我的。”
“你活该。”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不知道花不休还能不能听见,嗓音也带了打家劫舍的疯味。
当然,忽略颤抖哽咽的声线。
江献晚拿一双快要脱力的手,凶狠的扒开他的外裳,流氓似的随手抛在冷硬的地面。
趁他弱,揪着一片雪白中衣,高高在上,将他推在地上。
她的师尊平日一派尘俗不入其怀。
如今却仰躺在临时铺就的凌乱青裳上,黑散乱,与自己的徒儿肌肤相贴,任由他的孽徒以下犯上,高高俯视。
花不休无法逃逸。
他撑的太久太久,无论是身体的本能,还是汹涌浮沉的欲望。
没有能力再掀开身上作恶之人。
仿佛睡在一片沼泽,倏然堕入一场神魂震荡不休的梦。
他试图看清那人。
试图看清这梦。
又下意识害怕自己看清。
痉挛的十指,在一缕暗香充斥鼻尖,猛地收紧,几乎是不顾一切,双手大力握上那截缓缓沉坠的雪白腰身。
急喘的声线,竟突然多出来点,凶悍全然被激了出来,各种掺杂在一起的崩溃情绪。
“江、献、晚。”
江献晚:“……”
江献晚大脑一片空白,颤抖的很厉害,绷紧的足尖蜷缩着,生理性的泪水淌了满腮。
空余八个大字。
有种回到巫云殿,无力承受的熟悉错觉。
她甚至开始下意识恐惧这种已上刑场的体验。
甚至……在这致命的紧要关头,生出一个想要放声大哭的崩溃。
这几个男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
她死定了。
她又死定了。
江献晚满脸泪痕,雪白小腹绷出香艳的弧度,久久卡在唇齿间的泣音,呜咽着泄出。
只是稍稍一沉,有种被极为粗戾、蛮横的撕裂薄纸一般。
重重倾轧,强行开劈。
涣散而急剧收缩的瞳孔,泪珠轰然崩落,是惊心动魄的颓滟。
↑返回顶部↑